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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华缨看向帐外,纳罕道:“陈将军回去啦?”
帐外的陈将军闻言,嘴角轻抽了下,掀帘进来,对上那处孺慕的祖孙俩的目光,颇觉拘谨,“太傅,昨夜是孟固安领兵袭城,盟书大抵是不成了。
”
徐鉴实颔首,“我听小将说了,多谢将军百忙之中还要照顾我,实在惭愧。
”
“太傅折煞末将了。
”陈将军连忙摆手道,他真诚的目光往旁边飘忽了下,又道:“方才北狄援军至,末将能撤军回城,也是多亏了徐大小姐点了爆竹,不然末将与外面的将士们,怕是要殒命在城门前了。
”
徐鉴实神色顿了下,温声道:“她年纪浅,不周之处还望将军与将士们海涵。
”
互相客气两句,陈将军半句也没套出那威猛的爆竹是何物,对上徐大小姐幽幽的目光一瞬,灰溜溜的赶紧告辞了。
等人走,帐中只剩他们祖孙二人了。
徐鉴实道:“你爹呢,你自己来的?”
华缨将身上的盔甲脱去,一身轻的坐在小凳子上,浸湿帕子擦脸,道:“爹爹在雁门关呢,随后跟大军一同到。
”
说着,她仰着白生生的小脸问:“祖父不想问我那爆竹之事?”
徐鉴实唇角往下压了下,叹息一声,看着她说:“是火药吧。
”
“誒?”华缨眼眸骤亮,瞬即弯成了一道好看的月牙,“祖父知道?”
方才华缨掀帘进帐,徐鉴实便闻到了,血腥气重夹杂着一股子刺鼻的火药味,若是寻常爆竹,哪里能沾染这般重,便是血腥之气都压不住。
华缨在铜盆里揉揉小帕子,拧干又擦一遍脸,“我怕生变,便快马加鞭来见祖父啦,爹爹跟不上我的汗血宝马,索性与驻扎在雁门关的将士一道行,临行前,虽是没有爹爹临行密缝的棉衣,但有爹爹塞给我的几颗火药弹!”
徐鉴实眼皮狠跳了下,“火药弹?”
华缨乖巧点脑袋,“就是黑黢黢的,扔出去就炸了,跟爆竹似的。
”
“伤亡如何?”徐鉴实问。
华缨想了想,老实巴交道:“北狄那些个援军都没拦住我。
”
徐鉴实:……
他心口忽的有些五味成杂,那些个同僚都夸赞,次子有他之风,但众人默契咽回去的那句,是长子不成器。
徐鉴实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