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一世又何妨?人之短短一世罢了,作甚委曲求全的让旁人欢喜?”
“你……”
“是啊,我不也未娶妻嘛。
”徐九涣拍着胸脯说。
徐鉴实也噎了下,恼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话你去与泱泱说啊,”徐九涣理直气壮,又故意气老头儿,“我还是你的下梁呢!”
说罢,闪身跑走。
“逆子!”徐鉴实气得追了两步骂。
春居堂檐下亮着灯,徐九涣大步流星的回来,径自过去拍了两下闺女的门,“来,咱爷俩儿闲聊会儿。
”
窗棂被推开,冒出来一颗脑袋瓜,华缨喊:“进来啊,外面多冷呢。
”
已然十月中旬了,晚间风凉,华缨早早的便将门窗关好了。
徐九涣闻言,推门进来,就见她舒舒服服的给自己搭了个巢窝着,茶果点心就在手边,身上还盖着件白狐裘,一卷画轴铺满了软榻,她瞧得正起劲儿。
“这什么?”
徐九涣好奇问。
“芳表姐给我的,说是汴京如今流行这样作画。
”华缨托着脸,笑眯眯道。
徐九涣瞧了两眼,明白了,这一张画卷便是一个故事,软榻上铺陈的这张,小姐郎君都是肉圆脸,豆豆眼,倒还算是惟妙惟肖。
“寒门贵子中状元,迎娶官家小姐的话本子早不新鲜了,何至于瞧得这样认真?”徐九涣卷起半边儿,自己寻了个空坐。
“这憨货小人儿,我喜欢。
”华缨指着那咧嘴笑的豆豆眼说。
姚宝湘压箱底儿的话本子都被她瞧过了,华缨自是对这俗套故事无甚有趣,可是这画风她喜欢呀,瞧着便生欢喜。
“爹爹寻我说什么话?”华缨抬眼问。
“你祖父方才问,你可看上哪家郎君了,说是要替你说亲。
”徐九涣拿了颗青枣啃,大喇喇的道。
华缨眨了眨眼,有些不好意思,“爹爹不是知道?”
徐九涣咔嚓咔嚓咬着青枣,有些不悦的睨她一眼,“不挑挑了,就他啦?”
华缨想了想,老实摇头,“不知道。
”
湘表姐虽是因亲事延后而欢喜,可是华缨瞧得出来,她还是期待嫁给段晁的,姑娘成亲时手持的扇子,湘表姐都绣了三幅扇面了,可不是嫌这个针脚不好,就是那方丝锦不好,其实,她是嫌时辰太慢,成婚之日遥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