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光,她步步紧逼道:“殿下想知道什么,不妨直接问我。
”
这样近在咫尺,已然越了规矩礼数。
可赵徵这回没退,看着她靠近,心口涨得厉害,他张了张唇,道:“我想瞧瞧,是哪家郎君让你倾慕。
”
虽是羞于启齿,但他实话实说。
这半月夜半难眠,卑劣性在深夜藏不住,她总是忍不住想,那夜他若是与她表明心意,可会让她有些许为难?
话出口,却是见那双眼睛笑意更甚,像是只故意耍人玩儿的狡黠狐狸。
赵徵喉结轻滚了下,忍不住别过脸去。
华缨脑袋歪了歪,跟着他的目光动,“殿下为何要问我心上人是谁?”
赵徵看着她鬓间那朵芙蓉花瓣颤了颤,心也好似跟着轻晃了下。
若是心有属意,该禀告双亲,父母做主,与对方长者私下互通心意,再好生请媒人上门提亲,三书六礼,聘之为妇。
可若二人互通情意,那是私相授受,为礼不齿。
可他……
赵徵喉间微涩。
“是我冒犯了。
”赵徵拱手赔礼道。
华缨未避让,脸上的笑意淡了些,“殿下既是不坦诚,便也不要想着窥探旁人的心意,无论我喜欢的是谁,都不会是胆小怯弱的蠢蛋。
”
说罢,她朝赵徵潦草的福了福身,“还有事,先走一步。
”
说着,华缨转身就走。
那朵芙蓉不见,眼前的日光白得刺眼,赵徵有一瞬的眼晕,回过神来时,话已然脱口而出——
“心悦你。
”
芙蓉红的裙摆旋起,犹如湖水涟漪,裙摆下的绣鞋停住,面朝日光而行的人唇瓣翘起,有几分得逞与欢喜。
“因为心悦,是以,”赵徵脑中空白一片,耳边的声音都在瞬间倏然远去,他甚至能听见胸口的跳动声,“想知道为何是他,而不是我。
”
华缨转身看他,那股子欢喜并未瞧得出,她道:“方才还有一句未说,我徐华缨喜欢谁,谁便是盖世英雄。
殿下,你觉得你是英雄,还是蠢蛋?”
说罢,转身扬长而去。
赵徵怔愣片刻,忽而扬声问:“那明日跑马……”
“如期之行。
”华缨高抬手臂挥了挥,踩着脚凳钻进了马车。
马车里,姚宝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