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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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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他觉得这便是夫妻,相敬如宾,可如今再瞧,却是觉得冷得慌。

     二人之间只剩算计,便是连情分都消磨得不剩几分了。

     赵徵不愿再看,抬脚刚要出去,忽的听内殿中一声呓语,顿时浑身一僵。

     他有一乳名,只是经久未曾听过,他都要忘了,蓦然听得,竟觉几分恍惚之感。

     “奕哥儿……” 声音很轻,犹如沉疴。

     赵徵顿了两瞬,转身朝内殿走。

     昌隆帝站在床榻前,轻纱帐子里伸出一只手来,好似要拉他上前。

     赵徵脚步微滞,越过昌隆帝,屈膝跪在榻前,唤道:“母后。

    ” 卧病之人沉重的眼皮缓缓睁开,目光隔着帐子落在他脸上,片刻,好似从那场不安的梦中醒神,怅然道:“太子来了。

    ” 说着,视线越过他,看向他身后之人,声音冷清:“官家。

    ” “吵醒你了?”昌隆帝问着,上前一步,将那隐约朦胧的纱帐揭开。

     小宫女连忙接过那帐子用金钩挂好,又来扶皇后娘娘。

     “你身子不好,礼便免了吧。

    ”昌隆帝抬手搭在她削瘦的肩上,止住她欲起身行礼的动作。

     平嘉皇后眼眸微垂,淡淡道:“多谢官家。

    ” 这句说过,殿中静了一瞬。

     昌隆帝问:“方才梦见太子了?” “做梦罢了,还以为是在王府,太子幼时。

    ”平嘉皇后靠在迎枕上道,语气之寡淡,愈发显得方才的梦怅然若失,感今怀昔。

     昌隆帝松垮的眼皮垂下,看着俯身跪在榻前的儿子,忽的生出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来。

     赵徵是他头一个子嗣,那时,他与皇后还时新婚初成时,娇妻稚子,那种初为人父的悸动与喜悦,是之后哪个孩子出生都比不上的。

     太子天资聪慧,先帝时常夸赞,昌隆帝又何曾不骄傲? 可是,太子愈是聪慧,便显得他天资平平。

     他更是忘不了先帝驾崩那日,殿中跪着几位肱骨重臣,他被召去,跪在榻前,听着先帝立下了立赵徵为皇太子,若无反乱,永不可废的遗诏。

     昌隆帝不知是该因终于得偿所愿,荣登大宝而狂喜,还是因那诏书而痛疾。

     此后,他有许久不愿见着赵徵,殿中跪着的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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