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捉弄人的狡黠与得逞藏不住。
赵徵面上浮了些薄红,被她笑话得有些难为情,他捏着手中的香包,问:“可还要?”
“自是要的!”华缨笑得前仰后俯,“殿下的香包比旁人的都香呢!”
这话浑像是调戏小娘子的淫徒。
若是徐九涣在,大抵知她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无赖模样了。
赵徵张了张唇,颇有些张口结舌的无奈,“寻常兰草罢了。
”
文人墨客以佩玉为美,而姑娘家多是佩戴漂亮的花草香包,此时华缨腰间却是只有一枚鱼纹玉佩。
“嗯嗯!”华缨点着脑袋,嘴里咬着桃子,将那兰草香包挂在了玉佩旁,含糊不清道:“不及殿下送我的及笄礼……”
她又不傻,这水白青玉,温润光泽,柔和细腻,定是好东西!
要紧的是,很漂亮啊,那簇青岚偏巧被雕刻成了小鱼模样,鱼尾飘逸,好似畅游,再是快活不过,华缨很喜欢!
挂好香包,她抬眼,猝不及防的撞进了赵徵目光里。
“……还未谢过殿下的礼呢,”华缨呐呐道,“竟是不察,漏了给殿下的请帖呢。
”
赵徵:……
“呵。
”
华缨眨了眨眼,满脸真诚。
华亭如盖,华缨搭着腿靠坐在横廊上小憩,手捏着那兰草香包,江风阵阵,琴声铮铮,是赵徵在抚琴。
他没说寻她何事,华缨也没问。
稍远处,闻津假装没看见江边那道清丽身影,倚着夹道旁的柳树站着望风。
苏扶楹在这儿站了有一刻钟了,她看着赵商絮追着华缨过来,二人不知说了什么,华缨径直朝碧翠亭而来。
她也看着赵徵抬首听华缨说什么,半侧脸神色舒展,不及平日冷傲。
此时,华缨靠在椅子上吹风,赵徵自甘降身份的替她抚琴。
那是一曲《秋风词》,华缨大抵不懂。
而她,懂也无用。
苏扶楹转身往回走,路过一亭台小筑,几位华服公子的吟诗作曲。
她目光扫过,忽的脚下步子微顿。
她见过那张脸,在博望侯府赴宴时——博望侯府世子爷,魏青鹤。
这须臾间,那位着上领素白长锦如意云纹的男子轻摇着手中折扇,朝她瞥来一眼。
苏扶楹目光不躲不避,与他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