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缨神色不觉,“可汴京中,东西二营以及禁卫军,独西郊三营溃破,以西营入手不是情理之中?那镇国公时西营指挥使,他动手也合理。
”
徐鉴实:“外戚。
”
简单二字,华缨心口怔了下。
追溯前朝,外戚之势力庞大,与宦官擅权之例不在少数,皇权崩塌,超纲动荡,甚有一国之覆灭。
她想着赵徵与镇国公有甥舅关系在,便是官家疑心他们结党营私也好过与旁的官员,但却忘了这史实。
“那……官家可会动他们?”华缨蹙眉问,眸中不觉忧心忡忡。
徐鉴实轻摇首,“他如今更想收复五州,名垂青史。
”
昌隆帝确实如此想。
他正值壮年,身上早没了年轻时的野心勃勃,如今多想着稳定朝堂,权势收拢。
可今夜徐华缨那番话,莫说是武将血液翻涌,便是他心口亦如鼓擂,久难平静。
那种野心,可说是壮志酬筹。
少年人当真一腔孤勇,无所畏惧。
昌隆帝已经许久不曾感受这种畅然了。
夜风透过门缝进来,将案桌上供奉的长明灯吹得火光摇曳。
昌隆帝看着祖宗牌位,良久,起身打开殿门出去了。
外面候着的太监忙将手中的氅衣替他披上,问:“陛下,今夜可要去皇后娘娘宫中?”
月中两日,按着规矩,都是要宿在皇后处。
可自上回平嘉皇后被锁了宫门后,待昌隆帝便淡淡的,时日一久,昌隆帝便不大去福宁宫了,便是月中这两日,也无顾忌的宿在嫔妃宫里。
昌隆帝摇摇头,迎着寒风出了鸿庆宫,“回尘光殿。
”
走了片刻,他长叹了声,道:“太子比我好福气啊。
”
管事太监心想:也不尽然。
徐家大小姐那般聪慧才智,日后成婚,太子定当防备的紧,不会让她手沾朝政权势。
第50章想揍人。
之后几日,华缨当真在府中修身养性,只每晚与祖父用饭时,会问两句那事如何了。
“哪有这么快,少则二月初,多则得到三月。
”徐鉴实喝了口汤,笑道。
一项律法废除,难免牵涉多。
如今只是西郊三营,那边东营的又闹了起来,还有禁卫军。
只这些烦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