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人之常情。
”
华缨眼眸一转,扭头看着赵徵问:“常情吗?”
赵徵搁下筷著,也抬眼看来,与她目光相对,道:“贪色便是贪色,哪里寻的托辞?”
上位者气势凌人,声音不怒自威。
“将士们以军饷养着,便是我朝在面对狄人铁骑之时的一道墙,若是这墙风吹就倒,又如何护卫山河安稳?更遑论,收复五州。
”
文臣治世求盛世安稳,武将征伐求扩张疆域。
燕云五州是在他们手中丢的,来日后事之师提及,怕是得戳他们的脊梁骨。
男儿自当壮志酬筹,建功立业,收复失地才是要紧事,钻什么玉罗裙!
酒气熏人,不知是谁先摔了只碗,大有出征酒的架势。
“练他娘的!”
“那营妓……”华缨适时问。
“撵出去!”
“就是!省得那群瘪犊子成日惦记那档子事,不好好操练!”
酒尽宴散,主客皆欢。
一群人东倒西歪的往外走。
小诸葛走过来,手中的折扇戳了戳华缨的肩,“徐大小姐好计谋。
”
趴在臂弯里的脑袋被盯着,片刻,老实巴交的抬了起来,仰起的白皙脸上满是真诚,“世叔说的哪里话,我也无意让诸位将军替我当先锋,只盼着来日我面见圣颜,说起遣散营妓之事时,世伯们能不拦着就好。
”
小诸葛沉吟片刻,问:“为何要帮她们?”
“恃强凌弱本就不对,顺心而为罢了。
”华缨答。
对着他没挪开的视线,华缨默了默,反问:“若那些营妓是狮子,老虎,卫兵们可还敢欺凌?”
“他们是罪臣家眷。
”
“罪行该由律法定,若当真罪恶滔天,合该斩首,凭何让她们遭受畜生凌辱?”
厢房静了片刻。
小诸葛忽的后退半步,朝她拱手,“受教了。
”
门外,赵徵手臂上搭着一件白狐披风,默然的站了片刻,抬脚进来。
厢房中的二人闻声回首。
小诸葛问:“殿下还没走?”
华缨瞧着他手上的披风,脑子迟钝的想:有些眼熟。
“我送徐大小姐回府。
”赵徵道。
小诸葛目光在二人身上停了一瞬,笑道:“那末将先行告辞了。
”
风吹过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