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士钦被几双目光瞧着,嘴角颇为无语的抽搐了下,竟是生出些他是牛马的错觉来。
徐鉴实带着孙辈两个小的去书房读书,宋喜也将泱泱喊走了,教她管家看账册。
堂中被剩下的徐九涣,与进来撤菜盘子的丫鬟们大眼瞪小眼,片刻,也拍拍屁股走了。
他回院中,换了身旧衣裳,拿着弓箭毫不避讳的骑马出门了。
官家是让老头儿闭门思过,关他徐大爷何事?
城外有一处马球场,占地颇丰,很是阔气,乃是前朝一位公主的私产,圣祖龙袍加身后,这处马球场自也收入囊中,只是,圣祖穷啊,便定了规矩,这马球场只要教足了银子,谁都能用。
今日这马球场外,车马横行,不知是哪家办了马球赛。
徐九涣驾着马路过,朝里边儿瞥了两眼。
殊不知,在旁人眼中,他才是招摇过市的那个。
“徐家不是被闭门思过了?徐九涣怎的出来了?”
“这厮一贯不规矩,咱们只当没看见就是。
”
“这人多眼杂,他当真是不怕被谁瞧见,告去官家跟前。
”
“不说了,且进去吧。
”
马球场往东,有一片密林,那是狩猎的好去处。
徐九涣在家里憋闷几日,早起瞧见闺女手里那把大刀,也手痒的紧。
日至隅中,红日当空。
曹门前锦绣车马排起了长龙,都是马球赛散了,等着进城的勋贵。
前车之鉴尤在,便是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公子,此刻纵然不耐,也乖乖排着队。
晌午日头大,晒得人发懵。
无聊之时,就见一人撅着屁股费劲儿制着头野鹿,肩上还挎着两只嘎嘎叫的野鸡,横冲直撞的挤过前面的马车,往那城门根下去!
“那谁?排后边儿去!”有人见状立马喝声。
这大热天儿的,谁还不是在排队!
就见前面那人悠悠转过头来,耸了耸肩,“你与它说啊。
”
他指了指手中难控的野鹿说。
就这么几息间,那野鹿又往前窜了一截儿。
周遭议论声起,皆是不满。
徐九涣站在阴凉地儿,抬手扇了扇风,指着被薅住脖子的野鹿,与神色不满的百姓说:“瞧见没,畜生才横冲直撞的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