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忽的门前一阵骚动。
苏家几个挤在门前的,猝不及防的被扒拉了下,就听得一句理所应当的‘劳驾让个道’。
几人回头,还未瞧清,却是见堂中苏余兴的神色顿变。
“徐九涣!!!”苏余兴怒极,拍案而起,“你竟敢来!”
“国公爷不是想要个说法儿?我来了啊。
”徐九涣还穿着踏春的那身锦袍,手中晃着柄折扇,语气轻飘道。
两刻钟前,他与闺女、小侄女儿踏春回来,便听管家说,镇国公登过门了。
他就是用脚想都知缘由,脚尖打个旋儿,便施施然的来了镇国公府,顺道还去报了个官。
徐九涣瞧着苏余兴,轻嗤了声。
当真是给他脸了,还敢上门,兴师问谁的罪呢。
“是你闺女将我儿踹下了马,摔断了条腿!”
“技不如人,活该如此。
”
“你放肆!”
“国公爷可知阻拦刑部拿人,依律如何定罪?”
苏遮是被人用架子抬到刑部公堂的,娇生惯养的小公子,何曾受过这般屈辱?
反观旁边的徐九涣,风流倜傥,衣冠楚楚。
苏遮气得脸红脖子粗,将今日城门前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大人,草民亦有话说。
”徐九涣礼貌举手。
刑部大人眼皮狠狠一抽,沉声道:“准。
”
“苏公子所言,有几处颠倒黑白。
其一,是他驾马到我家马车前,惊了我家马在前,无礼催促我们避让太子殿下的銮驾在后,可据太子殿下所言,并非是殿下的命令,苏公子这是有意私自传太子之命,损毁太子清誉。
其二,苏公子撕扯我家马车的车棂帘子,冒犯女眷,这是罪证。
”
徐九涣说着,掏出一方折得整整齐齐的破旧帘布递给衙役,“小女出言警告他未果,这才无奈之下给了他一巴掌,想要将这登徒子呵斥走,谁知,反倒是被威胁一句‘折断手脚’,大人明鉴,小女被吓得惶惶不可终日,我这慈父之心啊,哪里能让闺女平白受这般屈辱,只能冒着得罪国公爷、国舅爷的风险,将贵公子告上衙门……”
说到兴起,徐九涣抬袖拭了拭没憋出的泪。
“是徐华缨将我踹得摔断了腿!!!”苏遮呲牙怒道。
“是,害人终害己,苏公子再而三的故意惊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