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缨点脑袋:“嗯呐~”
徐鉴实呷口茶,险些被这厚脸皮的气人孙女惹得喷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的泱泱跟着那不孝子十载,脸皮之厚,大有青出于蓝的架势!
“明日起,泱泱你来监督阿敏读书。
”徐鉴实板着脸说,打断了小孙女嘤嘤假哭。
话出口,两颗脑袋都咻的一下抬起。
华缨不可置信,华敏则是咧嘴笑。
“祖父~”
“撒娇无用,”徐鉴实立马道,“瞧瞧你批注的那书籍,字迹潦草,想来是心思不定,如今回来了,便你教阿敏读书吧,我也听听,你可有荒废懒怠。
”
华缨:!
塌天啦!
华缨吸吸鼻子,委屈控诉:“祖父不疼我了……”
一道郎朗少年音自门外传来——
“阿姐尽是浑说,祖父最疼你啦!”
祖孙三人扭头,便见一穿着湛蓝色劲袍的半大少年掀帘进来,咧着嘴笑眯了眼。
“祖父!阿姐,二姐姐!”
徐鉴实赶忙将他拦在身前,难掩嫌弃道:“骑马回来的?这一身灰尘,别沾染我衣裳上。
”
华敏靠着阿姐,捂着嘴巴偷笑。
华缨两年没见过这个弟弟了,目光上下打量一圈儿,纳闷道:“你都九岁了,怎的不长个儿?”
轰隆隆——
少年欢喜的笑顿时僵在了脸上,如蔫儿打的茄子似的拖着步子就要往外走。
“诶呀呀,怎还恼了,”华缨让华敏将他揪住,拍拍身侧软榻,“祖父嫌你我不嫌,过来我瞧瞧。
”
徐华宋哼了声,半推半就的坐下了。
华缨捏捏他脸,笑话道:“长敦实了。
”
华敏噗嗤笑了声,倒在软榻上乐不可支。
“哼!尽是欺负人!”九岁的小少年被臊红脸,恼得要走。
徐鉴实瞧了会儿他们姐弟闹,放下茶碗,道:“既是从卫所回来了,明日起,你也跟着你长姐读书,万不可懈怠功课。
”
对待孙子,他不觉语气严厉了些,刚还闹着的小孩儿,乖乖拱手应是。
徐华宋如两个姐姐,早早便启蒙了,这些年,都是祖父风雨不辍的教授他诗书文章,祖父给他读过大姐姐送回来的书卷,那些批注,总是能让人恍然大悟。
祖父说,大姐姐是女儿身,否则,以她才情学识,若是科考,未必不能金榜题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