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早些睡,”徐士钦将凳子上的擦脚布递给她,又道:“我明日去与二叔说。
”
宋喜唇角翘起,在他脸颊亲了下。
徐士钦侧眉看她,“怀着身子呢,闹什么。
”
“就你多想。
”宋喜低哼了声,拿过巾子擦脚。
旁边目光在她脸上停了片刻,收回擦干净脚,将她盆里的倒入自己的木盆里,趿拉着鞋去倒洗脚水了。
第17章玉牌。
跨院,赵氏也在说这事。
“大哥就是清高,开族宴只请了那么几家,不然我何至于费力气去与士钦媳妇儿说,我看啊,他就是怕你沾人家太傅大人的光。
”
徐鉴礼闻言,顿时皱起了眉,“你胡咧咧什么呢。
”
他今夜吃了不少酒,醉得恨不能倒头便睡过去,耳边却是不得清净。
赵氏心里头不痛快,被丈夫骂了句,顿时火冒三丈,气得将软枕砸在他身上,“我说什么,你听不见吗?”
“榕惜都要及笄了,同她大伯有几分亲近?我不过是说了句,劳烦老二他媳妇儿多上些心,替榕惜相看个好儿郎,你瞧瞧,你瞧瞧,老二立即将话头转了去,生怕我再多说一句,当我察觉不出?还不是人家如今得势,如日中天,便是一个没娘的奶娃娃都能得了桩赐婚,日后是那享清福的王妃娘娘,眼界儿高了,将你我当作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来瞧了。
”
赵氏越说越气,又在他手臂上恨恨拧了下,“说到底,是我们娘儿俩命苦,跟了你!”
徐鉴礼疼得吸气,捂着手臂往床内挪,忍不住替自个儿说句:“我不好官场,你我成亲时,我便坦诚以告了。
”
“是是是,你们一家子都是清高的,就我是个势力的!”赵氏恼道。
帐子里漆黑,只零星月色落进来,隐隐绰绰。
徐鉴礼颇为头疼的伸手拉她躺下,“快睡吧,都几更了。
”
赵氏争了下,依着软枕躺下了,“榕惜定是要嫁在汴京的,这事你去与大哥说!”
身后没动静。
她忍不住踹了脚,“听见没?”
“还睡不睡了!”徐鉴礼不耐道。
听出他话里的恼,赵氏消停了。
翌日天晴,用过早饭,徐士钦带着几个晋陵的弟弟妹妹出门闲逛了。
苍邬院里。
“泱泱怎的不去?”赵氏瞧着檐下剥橘子的小姑娘,和颜悦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