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鉴礼憨笑:“顺顺当当的。
”
寒暄间,几位女眷也走了过来,依礼问安。
徐鉴礼妻子赵氏,眉眼温婉,瞧得出些书卷气来,身边将及笄的姑娘与她眉眼如出一辙,朝徐鉴礼福身,“伯父安好。
”
“好,榕惜也有十四了吧,几年没见,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徐鉴实夸赞道。
“大哥好记性,是有十四了,这也趁着及笄前,带她出来走动走动。
”赵氏说。
徐九涣眉梢轻动了下,看向自家老头儿。
徐鉴实神色顿了一瞬,看向弟弟,便见那张富态的脸臊的有些发红。
“舟车劳顿,先进去吧,士钦他媳妇儿知你们愿意来,早早就让人将院子洒扫干净,只等着住了。
”
“怎么没见着他们夫妻?”赵氏问。
“武定伯府今日宴请,他们夫妻带着阿敏去了。
”徐鉴实道。
说罢,他稍侧首,唤来徐九涣,“去将这身衣裳换了,没点规矩。
”
徐九涣:?
他惑然的垂首打量身上灰白的袍子,又茫然抬眼。
那几人已然走远了一段。
徐九涣:欺负人?
不过……
徐九涣扭头就走。
小姑娘今早没跟上他,不定如何气恼呢,方才也没跟着老头儿,估摸着不是跟着徐士钦去吃席了,就是窝在春居堂呢。
暖阳融融。
春居堂一派安静。
几个丫鬟坐在檐下绣帕子,缝鞋袜,目光却是频频朝那屋里挪。
“主子!”
“泱泱呢?”徐九涣步入廊下问。
“小姐在屋里,生气了,将门自内上了门栓,不许我们打扰。
”小丫鬟低声禀道,“绿稚姐姐在小厨房给小姐煮鱼汤呢。
”
徐九涣啧了声,将肩上厚重的氅衣解下,递给她道:“放进屋里去。
”
说罢,走到了那侧屋檐下。
院子里几双眼睛,都悄悄的瞧着。
徐九涣伸出一根手指抵了抵门,眉梢微挑。
还当真上了门栓。
他侧耳贴上门,听得里边窸窸窣窣的动静,遂抬手叩门喊:“泱泱,给爹爹开个门呗。
”
静等片刻,轻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咔哒一声,门栓被拉开了。
徐九涣推开门,便见门内的小姑娘双眼红红,瘪着嘴巴满脸委屈的望着他,不等说话,哇的一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