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到了珠子,她即刻去了张均平家,顾汀汀正在蹲在院子里,清洗大盆里堆积的衣裳。
见司遥来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阿遥?”
“你怎么来了?”她把手胡乱在衣角擦干,迎了上来,将盆里的衣裳挡在身后。
司遥没说话,目光越过她,看向盆里。
顾汀汀忙说:“要不要进去喝杯茶?”
司遥收回目光:“伯母可好些了?”
顾汀汀只摇头:“不大好。
”
厨房灶台上的碗筷还没洗,司遥忽然说:“汀汀,你有事瞒着我啊?”
顾汀汀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僵硬地笑了笑:“伯母身子不好,家务活我做不习惯,这些都是筷子都是中午的,所以多了一双。
”
司遥冷了脸:“汀汀,可我没说筷子的事!”
顾汀汀脸色都变了,她极小心地朝着四周瞧了瞧,拉上司遥手:“跟我来。
”
大门被关上,顾汀汀挪开米缸,掀开木板,下头是一条甬道,黑乎乎的。
她率先顺着木梯子下去,眼睛在黑暗里亮晶晶的:“阿遥,下来啊。
”
司遥跟着下去,脚踩到坚实的地面,鼻尖传来陈旧谷物的气息。
顾汀汀点燃了油灯,四周瞬间被照亮,这是一处干燥但阴冷的地窖,地上堆满了红薯玉米等粮食。
前头是一条狭窄的甬道,顾汀汀拢着烛火,弯下腰走在前头带路。
甬道的尽头,是一方狭小的空间,张均平躺在石床上,面色平静,胸口还在微微起伏。
感觉到有人来了,他睁开眼,微微侧脸,在瞧见司遥时明显愣怔,挣扎着便要起身,顾汀汀忙上前搀扶。
“阿遥,我们不是故意要瞒着你,那一日张大哥的确被人袭击,只是他心脏异于常人,那一剑歪了半寸,索性我便自作主张,将计就计了。
”
“此事张大哥并不知情,你别怪他!”
她见司遥不吭声,失落地垂下眼皮:“我想,我说的话你绝不会相信,所以我不打算多说,只求你,此事务必保密。
”
“你做得很好,汀汀。
”司遥说,换做是她,未必有那么周全。
她转而看向张均平,“张捕头,想引出凶手么?”
张均平虽然不解,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