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看向窗户。
江长安面不改色地掩上窗,“老鼠罢了。
”
他走到司遥身旁,看着她:“对方当时一定被什么事绊住了脚,才一时腾不开手,又或者……”
“有人通风报信!”
司遥后背泛起一阵细密的冷意。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江长安所看到的,是他们从未想到过的。
司遥脸色微微泛白,手掌撑在桌面。
当时胖鱼上京是秘密进行的,就连县太爷都不知此事,只有她,张均平二人知晓。
可她从未在任何人前说过只言片语,这件事又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司遥仍然记得,那天夜里,她与胖鱼沿着护城河走。
岸边杨柳低垂,明月高悬,胖鱼腰间悬刀,手握刀柄。
“司姑娘,这世间,有的是人将生死置之度外,我陆真,不过凡尘一粒,我不求身后名,只求,无愧于心!”
胖鱼说这话时,眼里的光波宛如冷月流转下的护城河水面,光影点点。
司遥将卷起的画轴递给他:“京都皇城无异于龙潭虎穴,你此去万万当心!”
胖鱼接过画轴,缓缓打开,借着月色,看清了画上之人,他惊然:“雨落青莲图?”
“此画乃江长安所作,此人数月前已北上皇城科举应试,以他的才情,状元及第不过探囊取物。
”
“姑娘是想让我寻此人协助?”胖鱼问。
“正是!你可知上次金氏为何亲自登衙为其做保?”
司遥笑了笑,微微侧过脸:“金氏小公子心悦江长安,然金氏嫡长女,乃当今圣上唯一的妃子!”
胖鱼被这番话惊得不知作何反应,他五指微蜷,捏着卷轴:“我……知道了。
”
“真,良善也,陆真捕快,果真人如其名啊!”江长安叹道。
司遥将搁在盒内最上头的卷宗拿了出来,手指抚摸着卷宗上批红的字,发着怔。
江长安解释说:“武林双侠案的细节与蔚蔚之案,有许多相似之处,我便一道拓印来了。
”
“我一路回来,道听许多百姓流言,继蔚蔚之后,尚有人死于非命?”
“是!”司遥直言不讳,“如果还不能尽早抓到凶手,也许下一个,就是我!”
司遥抬起脸,静静地注视着江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