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烧在炉上的茶壶,替他倒了杯茶:“若是两国和平,百姓安居乐业,此处倒也算得上是人间仙境。
”
司灵隐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问,“若是战争结束,将军可想过日后于朝堂要如何立足?”
听闻此言,叶凛搁下茶壶,爽朗地大笑道:“你未免太过小瞧我,我叶凛行军打仗,刀口舔血,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并非为了权势。
”
“我要的,从始至终,只是一个天下太平!”
司灵隐心头苦涩得宛如漫天白雪中参了泥浆,他默不作声地捏起茶杯,说:“将军好志气!”
叶凛知他心结,也不多做无谓的劝告,只是他的确需要司灵隐,此人颇具出世之才,若是能够得他指点,平息江北之乱,指日可待。
“爹爹!”军帐外传来脆生生的呼唤。
司灵隐的目光看向帘帐,一只雪白纤细的手勾住帘子,紧接着一张清冷得宛如蟾宫折桂的美人面便露了出来。
只是年岁不大,瞧着还有些许稚气。
叶见心看见帐内有外人时,踌躇了片刻,不知该不该进去。
叶凛朝她招招手:“心心,过来!”
等人进入账内,司灵隐这才看清她身了一身月白色长衫,亭亭玉立,到叶凛跟前时,微微俯身:“爹爹!”
叶凛微微点头,问:“你娘呢?”
“娘亲回房之后便把自个锁在里头,也不说话。
”
叶凛哭笑不得:“你这是为你娘讨公道来了?”
“女儿不敢!”
“行了,这个拿去玩儿罢!”叶凛从怀中摸出一个紫色锦盒递给叶见心,“你娘那儿我会去说的”。
叶见心出去后,叶凛无奈地摇了摇头。
司灵隐在瞧见叶见心的瞬间,心头便如同海浪般激荡不止。
他不动声色地问:“令爱今年六岁有余罢。
”
叶凛“唔”了一声,再次替司灵隐斟满茶:“甲辰年,四月廿五,未时生的。
”
司灵隐捏着茶杯的手指在微微颤抖,他极力克制。
找到了!
居然真的被他找到了。
“你怎么了?”叶凛瞧出司灵隐不对劲。
司灵隐回过神来,笑了笑:“无事。
”
叶凛并未起疑:“数年前,你我于江北早市所谈之事,今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