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灵隐走到火堆旁,将山鸡丢进火里,人放置一旁。
“这人谁啊!”聂文君凑上去瞧,只瞧见了一张被鲜血覆盖的脸。
“五皇子,湛谦!”
聂文君手一顿:“谁?”
“他怎么会在这儿!”
司灵隐低头专心给山鸡拔毛,半晌才说:“你自己问他。
”
话音落下,湛谦睁开了眼,艰难地支起身子,腿部的疼痛令他皱起了眉。
“骨头断了,别乱动!”司灵隐头也没抬,山鸡的毛总算被他拔干净了,正准备拿到溪边清理,洗墨忙道:“司公子,我来,您歇着!”
说话间,递给司灵隐一块干净的帕子。
司灵隐垂着眼皮细细擦拭着手指。
“多谢相救!”湛谦说话的声音很低,嗓子还有些许沙哑。
“你怎么会在这儿?”聂文君是个自来熟,想也不想地靠了过去。
湛谦拘束地身子微微错开:“贵妃身子不好,父皇日夜为此烦扰,我不能替父皇解国忧,已是愧疚难安,昨日于一古书瞧见,日溪山山中有一仙草,可治心疾,便想来试试!”
“谁知,那草竟会迷惑人眼,我失了方向,又遭到豺狼袭击,这才……”
“若非司兄相救……”湛谦看向司灵隐。
“举手之劳!”
次日,五皇子献药一事传满京都,
“五皇子?就是那个杀猪匠的女儿生的?”
“可不是,据说是当年圣上出巡江北边境,于江北边境遇到的,后来把人带回后宫,便抛之脑后了!”
“这五皇子竟是这种出身?难怪从未听过此人名号,想来是皇家也觉得丢人罢!”
“嘘,轻声些,想蹲诏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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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将至,城内外大街小巷已张灯结彩,到处一派热闹祥和此时夜幕降临,放眼瞧去,满城星辉。
“这件事,你做得很好!”司空玄放下茶盏,毫不掩饰眼中的赞赏,“原本我还在烦忧,叶凛回京只怕会盯上司聂两族,如今有五皇子挡在前头也算平了我一桩心事。
”
“这五皇子,不可小觑!”司灵隐的手在茶杯上细细摩挲,“此人善于蛰伏,沉得住气,一旦出手便是一击必中,他早就料到我会把仙草给他!”
“如今让他露了头,也不知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