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
司灵隐恍然,“哦”了一声,拖长了尾音:“原来是为你姐姐而来?”
聂文君疯狂点头。
“既如此,那就走罢!”
“嗯?”聂文君从地上爬了起来,亦步亦趋地跟在司灵隐身后,“去哪儿?”
司灵隐回过头,身后是连绵不绝的翠绿群山,那一身白衣被山风吹起,他笑得狡黠,宛如山中生了灵智的白狐:“自然是,寻药材!”
三人于山中流窜半日,眼见天色渐黑,许是中秋将至,夜空高悬一轮圆月,将山中照的亮如白昼,远处传来豺狼对月高呼,那空嘹的声音吓得聂文君险些腿软。
他忙快步行至司灵隐身侧,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四下张望,颤颤巍巍问:“那……药材究竟在何处啊?”
“不知!”
聂文君瞪大双眼,不知?
不知是何意?
见司灵隐的模样不似作谎,他忙道:“那……不能明日再寻么?”
“不行!”
不行?为何不行?
聂文君一路变得沉默,后来他实在忍不住了,就问:“你……不会是在耍我罢?”
只听见司灵隐极短促地笑了声:“耍你?”
聂文君丧气了。
“古书有云,山间有一仙草,其形似莲,通体翠绿,隐与草内,肉眼难辨,每值夜幕,月色齐圆,方变幻形态,花蕊血红,如珠似宝,取其蕊珠,碾熬入药,专破心疾!然此草难寻,只因天生地长,颇具灵性,畏惧生人!”
“草药竟还有怕人的?还有这是何古书?怎的我从未读过?”
司灵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少去烟花柳巷之地,自然就读过了。
”
聂文君又不吱声了,心里默默编排司灵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忽然觉得有些口渴,回头想问小厮要水喝,一扭头,身后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人?
月亮将光影投向林中干枯的树梢,厚厚的枯叶上倒映张牙舞爪的细长黑影,此时山风一吹,四面八方就发出淅淅索索的诡异声。
“洗墨?”聂文君朝着黑漆漆的树林深处喊道。
司灵隐一把捂住他的嘴:“闭嘴!”
聂文君眨眨眼,司灵隐这才松手。
他压低声音:“我的小厮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