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屋,还敲门?”
山尘笑了,抬脚跨了进来,将桌上的油灯添了些灯油,“刺啦”一声,火苗窜了上来,屋内明亮了许多。
“想什么呢?灯都灭了!”
司遥只问:“张捕头送回去了?”
“一上来就关心其他男人?”
山尘好看的桃花眼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暖意,里头化不开的温柔像是被晕染的水墨。
司遥从椅子上起身,轻轻环住山尘的腰身,将脸埋在他的颈窝,用力吸了口气,鼻尖融满熟悉的檀香与松针的气息。
“什么时候回来的?”
“很早!”山尘的声音很温柔,他抬手搂住司遥纤瘦的脊背,“我一直在门外。
”
司遥不说话了,只是更用力地收紧手臂,将山尘劲瘦的腰身死死环住。
“需要帮你查查师父么?”山尘轻抚着司遥的头发。
司遥抬起脸:“那是我师父!”
山尘轻笑:“很快也是我的!”
司遥想了想,又问:“会不会很麻烦你?”
山尘摇头:“早前我其实已经调查过了,想听听么?”
当然要听。
“先换药!”山尘拉着她包得跟粽子似的手,细心地将布条拆开,重新清理了刀口。
“司灵隐乃京都内阁首辅嫡子,清崇年间,正值战乱,光是伐北之战便打了数十年之久,司灵隐深得其父司空玄亲传,心怀苍生,闻达天下,人称“乱世卧龙”!”
山尘的手下的动作不慌不忙,语调也是不疾不徐!
“可他却“不爱文章,痴醉道术”,司空玄溺爱其子,由得他去,天高海阔,潜龙游水,何等自在?”
“清崇二十五年,司空玄雄踞朝野,独掌内阁,七年后,司家被弹劾通敌叛国,证据确凿,满门抄斩,司灵隐常年避世,逃过一劫,判流放!”
司遥完全没想到师父竟是这个原因长年居于江北,后面哪怕带着她回了江南,也是于深山白云观内深入简出。
她鼻子泛酸,略带鼻音:“大病过后,师傅待我,很是冷淡,他不爱说话,每日寅时,站在观门前,呆呆地望向远处的群山,山风吹起他的白衣,我以为他看的是山,现在想来,他看的,是京都!”
“七年前,自他下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