昉生怕五长老出手,她好容易逮到教训黎十娘的机会就没了。
“五爷爷,她不肯将首子给大哥练功,这腹中胎儿留着又有何用,倒不如让我现在就剖出来,好歹也有个用处!”
“你敢!”黎十娘双眼泛红,厉声斥道。
易昉骇了片刻,回过神来,恼羞成怒,跺跺脚:“五爷爷!”
五长老抬手,易昉便将话头憋了下去,他直勾勾地盯着黎十娘:“黎氏,我只问你,你是否仍旧执迷不悟?”
黎十娘想笑,这竟叫作执迷不悟?
只因她不肯将孩子给易天行炼尸作法器便叫执迷不悟?
她扫了眼在旁虎视眈眈的易昉,只得昧着良心道:“给我点时间,我会好生思虑的!”
话音落下,腹中胎儿似乎踹了她一脚
易昉立刻道:“五爷爷,别信她,若她肯,当初便不会与大哥翻了脸,如今又肯了,谁信啊!”
显然五长老有自己的思量:“你要我如何信你?”
“除非……“五长老突然阴笑了一声,“让我抽了你的一魂一魄。
”
黎十娘脸色一白,若她被抽了一魂一魄,此生当真没了自由,永久受制于人,她岂能甘愿?
“怎么,你不愿?”
黎十娘冷了脸:“五长老,您这是,痴人说梦?”
五长老阴恻恻地盯着黎十娘,冷笑了两声,他转而看向易昉:“下手知些轻重,好歹也是黎氏之人!”
易昉心花怒放:“是!”
五长老领着人走了,易昉摆摆手,对着院中剩余人道:“你们门外守着!”
跟随易昉的近卫巴不得离远些,易氏这位大小姐的手段,满江北谁人不知?
“好嫂子,只剩咱们俩了,阿昉下手没些轻重,你可要多多担待啊!”
黎十娘冷冷地看着易昉,五长老走了,事情倒好办了,她惧的是五长老,而并非眼前这个贱蹄子,她顾忌腹中胎儿,不可随意施展术法,可这种时候若还有顾忌,当真是主次不分了。
她缓缓伸出手,五指虚空一捏,护身阵法当即破碎开来,在空中凝成一团刺眼的红光。
还不等易昉想明白黎十娘此行何为,便见那团刺眼的红光飞到门后,再次凝结成了一张巨大的网,将院子隔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