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用白布把司遥的手缠成了个大粽子。
司遥愣愣地瞧着无端肿了数倍不止手。
片刻,回过神来,伸手在山尘眼前晃了晃:“故意的?”
山尘瞧都没瞧她一眼,端起茶杯,将里头的血给张钧平灌了进去。
而后一言不发地将桌上的药收了起来。
“怎么不说话?”司遥将缠满白布的手搭在山尘的手背。
见山尘仍旧冷着脸,不为所动。
当即便起了坏心,手一点点往上,将山尘的衣袖蹭了上去,露出结实的小臂,曲起指尖轻刮着他手臂上的皮肤。
“老实点。
”山尘一把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
见他神色略有松动,司遥笑着说:“山尘少侠生起气来,很有派头嘛!”
山尘抬眼扫了她一下,又垂下眼皮不说话。
司遥忙趁热打铁:“当时情况紧急,若非如此,你已成了鳏夫,你不谢我,还生气?”
见她三言两语,颠倒黑白,山尘真真气笑了:“行!你行!”
静了一会儿,他才问,“身上可还有其他伤?”
“没了。
”怕他不信,司遥顿了顿,继续说,“亲自瞧瞧?”
山尘的脸色总算见了晴,好看的桃花眼拨开云雾,他轻笑道,“嗯,晚些时辰!”
“噼啪——”张均平醒转,起身时不慎将石桌上的茶杯拂倒。
司遥正欲搀扶,山尘动作更快些:“我送他回去!”
没等司遥说话,他便已半扶半拽着张均平出了院子。
院中瞬间安静下来,司遥正欲回房歇息片刻,却不想刚关上的大门“碰”的一声,被踹了开来。
来人身穿一袭赤红的云雾纱裙,身量窈窕,粉面含春,才进院子就大声嚷道:“娘亲!”
司遥头疼地厉害,指了指那扇紧闭的房门。
黎宛提起裙摆冲到到了屋前,抬起手正欲敲门,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轻轻放下手。
半晌,她扭头看向司遥:“娘亲伤势如何?”
司遥板着脸:“不容乐观!”
黎宛脸色瞬白,抬起手又要敲门,却始终敲不下去,最终收了手,赌气似的,兀自坐在屋前的石阶上。
司遥也没了歇息的心思,在她身边坐下:“瞧你平日里总粘着黎十娘,怎么这次反而不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