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身上遍布或大或小的伤,伤口皆未得处理,已有溃烂之势。
“找个大夫给他们瞧瞧罢!”司遥摸出一锭硕大的金子递到张均平手中。
“哪儿来的?”
“郁善国带出来的。
”司遥遗憾地摇着头,“早知如此,我就多顺些回来了。
”
“算我一份!”山尘出手到底更大方些,给的竟是一叠银票。
司遥一脸欣慰地瞧着他。
“这是什么表情?”
司遥笑了笑:“如此看来,我跟着你,再不必饿肚子了?”
山尘也笑了。
张均平立在一旁,垂着眼,一言不发,像是什么也没听见。
“粮食来了,粮食来了!”
“有饭吃了,咱们有饭吃了!”
难民们突然骚动起来,城内传来车轱辘在地面滚动的声响,司遥回头瞧去,只见细猴已将成车的粮食运了过来。
分发粮食这事儿,张均平基本做了甩手掌柜,全程由细猴统筹大局。
细猴站在粮车上,极有条理地把活分了下去:“老人孩子棚里歇着,男人砍柴生火,女人起锅熬粥!”
这些从北方背井离乡的百姓一路走来,风尘仆仆,光是瞧见大米都能生吃了,个个眼睛泛着绿光。
细猴的话只说了一遍,场下便已井然有序。
不多时,城外炊烟袅袅,七八口大锅架了起来,底下的柴火烧的旺旺的,雪白的米粒从袋口不要钱似的往锅里倒,竟整整倒了大半锅。
“真舍得啊!”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伸长脖子盯着锅里的米。
“是啊,熬出来的粥一定浓稠,我在家乡都没吃过这么多大米的粥!”
细猴高声道:“咱们春山镇百姓向来秉持勤奋致富,只要肯踏实苦干,日后便有吃不完的大白米。
”
“尔等今日来了鲤州春山镇,便是咱们鲤州人士,咱们县令老爷是有名的好静,不管于城内还是城外,不许打斗争抢,起不平之事,一经发现,即刻驱逐!”
细猴这一番话柔中带刚,很有气魄,司遥冲着张均平玩笑:“恭喜张捕头手下又得一干将!”
张均平笑得勉强,他只求细猴能听话些,别跟胖鱼一样,白白枉送了性命。
大锅里的白粥咕噜咕噜冒起了泡,到处漂浮着白粥的香气。
“开锅!”随着细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