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礼,这才落座。
郁善公主的食指一下下轻轻敲击在桌上,半晌,她才开口:“将军为何总低着头?”
“殿下天颜,末将不敢窥探!”
“那巫师,乃是湖底邪祟,放眼满朝,只将军可堪大任,为今之计,先得除去此妖巫,再行填湖!”
郁善公主站起身来,走到书架旁边,挪开青花陶瓷花瓶,将藏在暗匣内的黑木匣子拿出:“此物乃郁善镇国之宝,专克邪祟,南荣将军,郁善是否能渡此劫,便看你了。
”
南荣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一颗珠子,通体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他抬头,目光直撞进公主的黑沉沉的视线中:“这?”
“这珠子乃十六年前随我一道出生的,那巫师于湖底召唤出一颗红色的珠子,这颗便起了相斥之意,想来两者相克。
”
南荣紧紧抓着匣子,站起身来:“殿下厚爱,末将必不辱使命!”
郁善公主摆摆手,示意南荣可以走了。
她重新回到桌旁,拿起笔,又垂下目光继续翻阅奏折。
南荣这才微微抬眼,殿下的发丝略微有了些凌乱,其中要一缕不安地垂落下来,窗外光斑明媚,竟给屋内平添了些许温柔之意。
他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出了屋内,就看见阿树端站在门前对着他行了礼:“恭送将军!”
南荣出了宫门,快步朝着府邸走去,据这些日子他刺探的情报来说,那巫师每夜子时便回从湖底出来,带着信徒挨家挨户妖言惑众,他必须在此之前取下妖巫的项上人头。
当日亥时,将军府主院灯火葳蕤,阿湛提了水桶进出数次,方才将浴桶打满,南荣沐浴过后,从桶中起身:“阿湛!”
“将军!”
“去把我的盔甲取来。
”
阿湛闻言怔了片刻,一言不发地出去了,片刻后,回来手中捧着托盘,盘上覆盖了一块红布掩盖盔甲!
阿湛协助将军穿好盔甲。
南荣拿起天命,坐在桌边,掏出帕子细细擦着天命的剑刃。
屋内烛火轻晃,昏黄的亮光照耀在南荣挺拔俊秀的侧脸上,他面色沉肃,自王宫回来后便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将军要出任务?”
南荣抬首瞧了瞧这个自小跟在自己身边的亲卫:“你累了一日,去歇息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