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不过是精神依托罢了,可如何能用孩童祭祀?
若那湖底真有什么神灵,那也是邪神。
“阿树姐姐。
”
“阿树姐姐回来了。
”
正当她烦闷之际,就听见门外传来阿树的脚步声,她直起身子,阿树进来后走到桌边对着她行了礼。
目光上移却瞥到公主手臂上血纱布,皱皱眉:“怎的没让人处理?”
说着兀自轻车熟路地绕到殿后将医药箱取来:“公主,手。
”
阿树跪在公主面前。
郁善公主将手臂递给她,阿树小心翼翼地将手臂上的纱布揭开:“嘶,公主怎的下手这样狠?这都瞧见着白骨了。
”
摇曳的烛火下,郁善公主如白玉般无懈可击的面容更显温柔尊贵,那双悲天悯人的眼神给她增添了些许神性。
她另一只手肘支撑在桌面,掌心托着面颊,瞧着阿树埋怨着,还要小心翼翼地地替她清理伤口。
她扫了一眼手臂上那凹陷的血坑,语调随性:“到底是没经验,头一次,一时下手便重了些。
”
阿树没吱声,细致地将伤口处理干净,再上药,纱布重新缠上伤口,这才轻声说:“其实您大可视而不见的。
”
郁善公主眯眯眼睛,突然问:“你今日话有些多?”
阿树笑的勉强:“公主可是嫌奴婢了?”
郁善公主直瞧着阿树,托着脸的手指像拨动琴弦般的轻敲着面颊,继而她收起手,轻声说:“阿树,你有事瞒着我?”
阿树指尖微顿。
郁善公主当即明白,她坐直身体:“是不是那妇人?”
阿树沉默片刻,这才重重地点头。
公主一言不发,静静地等着阿树道明前因后果。
殿内安静半晌,此刻已值深夜,外头万籁俱寂,只有烛火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阿树将药盖好,放回医药箱子,轻轻将药箱扣好,这才缓缓开口:“那妇人抱着死婴回去之后……”
阿树不敢欺瞒,将妇人回去之后所经历的事皆一一说来。
“多谢大人相送,这便是我家。
”兰赵氏低垂着头,嗫嚅道。
奉公主令护送的士兵扫了眼兰赵氏身后的泥瓦房屋,微微点头便转身离去。
兰赵氏才跨进大门,一盆水就泼了过来,将她衣裙下摆,鞋袜冲了个湿透。
“娘?”
“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