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河面冒起了泡泡,山尘与胖鱼两人上了岸,胖鱼闻了闻手臂上的皮肤,皱着鼻子。
他将岸上的衣服拿起来穿上。
山尘身上湿漉漉的,在炽热的阳光下泛着光泽,他赤裸着上身,站在司遥面前:“臭吗?”
司遥捂着鼻子点头。
山尘啧了一声,从司遥怀中接过衣服,边穿上边道:“河底什么也没有,那河水倒是奇臭无比。
”
“我总觉着心神不宁,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司遥话音刚落,围观的百姓骚动。
“你们快看,那是什么?”有人喊了一嗓子,司遥顺着河面看去,只见护城河的河面从上流漂下来一抹黑乎乎的影子。
“好像是人!”
“是死人!”
“嘿,有人在护城河淹死了!”
胖鱼顾不得脱下刚刚穿好的衣服,噗通一声又跳了下去,他逆着水流朝着那抹黑沉沉的身影游去。
臭味越来越重,胖鱼被熏得几乎睁不开眼睛,护城河的水流湍急,他逆水而上,甚是艰难,只到了一半,力气便泄了大半。
好在那抹黑影也在不断朝着他靠近,待那黑影到了跟前,胖鱼才看清,真是一具尸体。
他一把抓住尸体的脚踝,湿滑黏腻,沾满了不知名的粘液。
他强忍着胃里的不适,将死尸慢慢拖到了岸边。
众人手忙脚乱地将胖鱼从水里拉上来,又将尸体抬了上来。
尸体已经被泡发,鼓鼓囊囊的,与当时伍旺被打捞上来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百姓纷纷散开,只因气味实在冲人。
司遥走到尸体面前,看着那颗肿泡硕大的头颅,尸的脸已经被水泡得面目全非,什么也看不清楚。
“找人先把尸体抬回义庄罢。
”司遥对着胖鱼道。
胖鱼抖抖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我现在去叫人。
”
护城河岸边围绕的人越来越多,几乎是人挤人,人看人,将整个河岸围得水泄不通。
“这是不是春山镇的人?”
“都泡成这样了,哪里还看的出来?”
“今年春山镇到底是得罪了何方神圣,竟接二连三出现此等凶案。
”
“我瞧着此人倒有些像方家大儿子——方荣?”一头戴蓝花布头巾的妇人盯着尸体身上的衣裳道。
“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