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雨后的芬芳与树木的清新交杂着,荡漾着。
天只露出荧荧白点,县衙大门前的鼓便被人重重敲响,张均平急急忙忙地从家中往县衙赶,正巧撞见司遥与山尘从棺材铺出来。
“张捕头,急急忙忙作什么?”司遥问。
张钧平:“衙门有人报案!”
想到昨夜胡松萝的生魂,司遥总觉心神不宁,唯恐有事发生。
“一道去。
”司遥说着就欲折返。
“你先回去歇着罢。
”张均平拧眉看着司遥脸上的疲倦之色。
“走罢。
”山尘在旁,见两人拉拉扯扯,丢下一句,率先朝着县衙的方向而去。
张均平无奈。
报案的是个文弱书生,名唤江长安。
三人到审讯堂时,江长安正跪在堂中,脊背笔直,身上的衣物已然湿透,紧紧贴在身躯上,他头发有略微凌乱,脸上湿漉漉的,不知是汗还是雨。
县令大人来了,他对着县令见了礼:“大人,可否劳小生清整片刻?”
皆是读书人,县令自然准允:“谓君子雅,三审其衣冠,正否?洁否?端否?”转而看向张均平,“带江秀才去罢。
”
半注香后,江长安回来了,他已换下那身白袍,穿着从隔壁借来的粗布短衫,饶是如此,依旧可窥其文人风骨,巍巍清松。
县太爷拍了惊堂木:“堂下书生江长安,你击鼓可有冤情要诉?”
“小生并无冤情,是有案要诉。
”
“小生乃是肃城人士,此次途径鲤州是为赴京备考,昨夜大雨,途径钟林道,于林间古庙暂避雨水,恍见庙中倒挂一身着红嫁衣的女子。
”
说到这里,江长安本就白皙的俊脸更是面无血色。
司遥与山尘对视,两人当下便断那红嫁衣女子只怕就是胡松萝。
昨日午时,江长安收好包裹细软,将门锁好,走到田埂的小路上,他回头,远远地看向这与他生活了三年的破旧茅屋。
家中仅剩他一人,父母皆已亡故,
戌时,天色蓦然阴沉下来,乌云遍布上空,此时他已行至钟林道,林间树木细而密长,树尖上的树叶几乎快要与乌云重叠在一起。
他抬眼瞧了瞧天空,怕是要下雨了,他加快脚程。
戌时二刻,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瓢泼的雨水瞬间倾泄下来,砸落在泥土地面上。
发出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