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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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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自觉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后颈。

     抑制贴之下是时与留下的临时标记,心里堵堵的,他好像没什么好委屈,但胸膛越来越难受,最终埋起头呜呜哭起来,眼泪吧嗒吧嗒往地板上滴。

     时与说:“太厉害了吧,还能哭啊。

    ” 黑漆漆的房间突然间冒出这么个声音。

     这太突兀了,江鹤吟吓了一跳,头“砰”一下撞在门板上,声音巨大,几乎将他撞得头晕。

     外面的声音隔着厚重的门板穿过来,先前与他说话的守卫问:“少爷,您怎么了?” 江鹤吟泪痕还亮晶晶挂在脸上,他捂住脑袋来不及思考,哽住的喉咙通了气,先向外面喊:“姐姐说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小将军没有吩咐,”外面那声音道,“只说让您好好反省一阵子。

    ” 江鹤吟不出声了。

     他扶着门站起来,向房间之内四处去看,眼泪不掉了,全往喉咙里滴,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块越来越胀的湿海绵。

     气流从喉咙缝隙里挤出来,他轻轻叫:“时与……?” “时与……?”声音里全是委屈,仿佛一把断弦的二胡一样难听,他也不在乎了,继续叫,“时与……” 时与说:“你找人不知道开灯啊?” 灯光几乎应声打开,江鹤吟抽抽鼻子,这才终于在泪眼中看清时与的方位。

     她就站在窗边,身体完全覆盖在一个造型奇异的漆黑机甲里——与其说是机甲,倒不如说是一具轻铠,体型比先前江鹤吟见到的最小的机甲都要更小一圈,窗户是打开的,它甚至直接从窗户里钻进来。

    这些漆黑的甲片仿佛是活物,灯光打开,它们便从时与的身上簌簌退下去,到最后缩成一个公文包大小的黑色方块。

     时与反客为主,自在的简直像是在自己家里,她回身关上窗帘,对江鹤吟挥手,让他坐下。

     “来的不巧,”她说,“本来想看看你反省的怎么样,竟然刚醒,看来是还没来得及。

    ” 她拉好窗帘转回身,张开手,被江鹤吟一下子扑到怀里,他把头埋在时与的颈间继续流眼泪,泪水掉到脖子上,凉丝丝的,几乎要顺着领口滑进去。

     “好了……”时与呲牙咧嘴,举手原本要投降,想了想还是又抚上他的背给他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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