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迟到了!”科长皱着眉头,“说了多少次了,你要是心情不好就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又来上班又不好好干,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对不起,可是我不上班,就更撑不下去了……”李建军低着头,科长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你最好赶紧振作起来!别给保卫科拖后腿!”科长扔下这句话以后,就生气的离开了,风很大,门哐哐撞着锁扣,李建军呆站了半天。
他颓颓的坐到了下班后,不想回那个空空的家,就漫无目的的瞎走,不知不觉间又来到了最开始和华蓉相识的那个清真面馆。
他的大舅哥嫂上个月回来了一趟,匆匆忙忙就把店兑了出去,就又回到了老家,也没和他联系过,估计是不打算再回到这个伤心地。
他看着新店刚更换上不久的牌匾,也是一家面馆,便踏了进去。
新老板也是对夫妻,十分热情的问他要点些什么,还说刚装修好还有点简陋,请他多担待
李建军只要了一碗最便宜的面,但是要了个玻璃杯,接了店里的散装白酒。
那是他和同事聚餐时常喝的牌子,不老泉高粱白酒,辣辣的,今天的比以往更加苦涩。
老板娘很快端上了一碗面,那是和之前那种清真牛肉面截然不同的,清汤鸡蛋蔬菜面,有股家的炊烟味道。
“还没吃东西就喝这么多呀?当心胃!”老板娘笑着说了一句。
李建军并不当回事,继续一杯杯的灌下去,五十多度的高度白酒,在旁边划根火柴都能自己着,他却像喝水一样酗着。
太过痛苦,唇舌已经无法诉说了,只能用痛来镇住痛,用苦来冲淡苦。
他总感觉周围好像有人在议论他,叽叽喳喳的散碎声音倒灌进耳道。
冬天已经过去了,可是初春依旧无暖阳。
老板围着围裙,从后厨端了一盘油炸花生米与拍黄瓜拼的下酒菜。
轻轻的放在了他的桌边。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八点多,店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老板把所有的桌子都擦了一遍,最后还是走向了李建军那桌。
“我们到打烊的时间了。
”老板有点歉疚地说。
李建军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但是他并没醉得太离谱,只是头有点晕,舌头打转:“结账吧。
”
老板麻利的算了一下:“一共是二十四块五,你给二十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