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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年轻注意到了这边,过来和她搭话,姐姐姐姐的东问西问,但很有分寸感,几句聊天并不引得人反感。
明明只和那青年刚认识不久们就已经开始和他开玩笑了。
“大小伙子,你瞅你吃的那点东西,兔子都比你多!”年轻人讲话的语气夸张的很有意思,那青年很不禁逗,被引得频频抿嘴发笑。
他把自己盒饭里的鸡块分给了青年一些,叽叽呱呱的说个不停,在空隙间伴着两样菜扫完了一大份米饭。
不仅一点也不嫌弃寡淡,还大咧咧的笑问路过的护士小姐:“你们这发的饭太少了,能再加点不?”那小护士掩着嘴笑了,她还没见过伤成这样、躺了好几天还能一口气吃这么多饭的病人。
午饭过后,这三人才正式搭上话。
最年轻的说他叫牛群,好像是在市场做些流动的小生意,还顺带介绍了许多趣事,他倒是挺不见外的,差点把自己的人生和盘托出。
眼镜青年只拘谨的介绍了自己的名字,程庆。
赵红梅一听就知道他是谁,毕竟当年在林城是非常有名的教师呢,久闻不如见面,没想到是这么书生气的一个人。
没人探望,病房里也无聊,他们三个人就一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可能是女人天赋一般的敏感,赵红梅逐渐感受到了一点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感觉的出现,是先从牛群的话语开始,这小子上午说自己是做小生意的,下午又称自己在亲戚店里做事,其他小事情也都不相合,很容易识破的满口胡诌,不知是故意遮掩自己还是出于何种原因。
程庆就更加不对劲了,先不说他那种半死不活的灰浓气场,下午赵红梅帮他倒水时无意瞥见他病号服袖口裸露出的一小截手臂上,有着很多细小的旧疤痕,截面十分工整,看上去也很深,一条条蚯蚓样黏在他的皮肤上,不像是工伤一类。
还没来得及细研究这些事情,李建军和林芳芳就轮流醒来。
林芳芳醒的时候,怯怯地叫了一声:“姐姐……”赵红梅连忙去查看,林芳芳双眼里的东西明显有了变化,看来是从之前那种丢了几魄的状态里回来了。
赵红梅去叫护士的时候,惊奇地发现,旁边床位上的李建军的眼睛也睁开了,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天花板,痛苦的抿着嘴。
她走到门口,才想起他们的病床上头都有传唤铃,于是立马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