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你这样比平时乖多了,像个大学生。
”
白英腼腆地笑了。
朱大厨端来一小碟切得精致的水果,西瓜橙子葡萄,用鼓励的眼神看了一眼白英就又回到工作岗位去了。
白英鼓了鼓勇气,走向了那男人独酌的双人卡座。
她把哪碟水果摆在桌上,那男人投来了疑惑的目光,她镇定地笑笑:“别多想,送给新客的。
”
那男人不置可否,她顺势推舟坐到了他的对面。
“你一个人来吗?”白英试探着和他搭话,男人抬了抬眼,有些防备地看着她。
眼前的白英清纯可爱,与这里环境截然不同,倒像是生生凸出来的一个人。
男人还是看着这张脸的面子上,回了几句,“是啊,一个人坐坐。
”
两人顺势攀谈了起来。
男人喝多了都爱吹嘘,尽数和女人把自己的人生和盘托出。
一个笨拙依靠自身的典型。
二十多岁从贫困小镇里爬出来的青年。
三杯两盏下肚。
四五细节俱吻合。
六亲不相合的逃离,听得她鼻尖竟然泛酸。
白英愈加的坚信,这就是她失散多年的父亲,他们共享着一个模子铸出来的命运。
特别是和他暗示着提到家乡的小镇,隔壁的老太太,年节前必做的炖豆角。
父亲怔怔了几秒,那一副愧疚的表情,和一滴怦然坠下的水晶泪。
他心里果真是有悔。
她小半生的执念,此刻终于释然。
“叫我英子吧。
”她压住激动对他说,他儒雅的笑了:“好,英子。
”
散场的灯光亮起,后台中,两张关切的面孔凑到了白英面前。
赵红梅开口:“确认了吗?”
“没错的。
”
林芳芳舒了一口气。
“你怎么不和他挑明了?”
白英撒娇着,从林芳芳的腰间掏出了烟盒,抽出一支银青色的细烟点了起来,火星闪着,忽明忽灭。
赵红梅簇起了眉头:“野丫头,又抽烟。
我每次说你都不听!以后就有你爸管着了。
”
白英纤细修长的手指间熟稔的夹着那支烟,她翻回过手背来,看着自己的手。
“没关系,这就是我。
一下子说出来可能会吓到他,时间还长的。
”白英浅浅笑起,“再说,我说的那些家乡的事情,他应该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