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没看向他的松琏品了口茗,淡淡道:“爸还在自己的卧室,你去看看吧。
”
松玙吐出一个“好”,然后快步上楼敲响了老爷子的房门。
卧室门意外的开了,老爷子出现在门口看到他便侧了身体,说:“进来吧。
”
松玙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说实话这还是二十多年他第一次进到老爷子的卧室。
他抬头一看,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年老爷子不让他进到这里。
松家曾因为他把所有关于邱烟的痕迹抹去,而那些痕迹全部都在这个昏暗的房间里。
松玙看到墙上挂着有关妈妈的全家福,还有妈妈自己的单人照片,墙边的柜子上也摆满了含有妈妈的大小不一的相框。
松益年坐到了沙发上,抬眼便看到自己小儿子噗咚跪下。
松益年:“?”
松玙低着头,嗫嚅道:“爸,关于我结婚七年这事……抱歉隐瞒您这么久……”
松益年叹气:“你先起来,到这里坐。
”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松玙自知有错,站在原地并没有坐过去。
松益年也没有再坚持,问他:“你隐瞒家人,是因为我的原因吗?”
老爷子之前是恐同分子,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松玙没想到老爷子会这么认为,他迟疑点头:“有一部分这个原因,其次就是我的问题了。
因为我的病情……但我是真的很喜欢他,也害怕你们会觉得我过于任性而对他人不负责任。
”
松益年迟疑:“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
“爸,真的很对不起,我不该隐瞒家人的。
”
祁扰玉进到松宅看到整整齐齐坐着的一大家子人,微惊。
松琏看到他时也微惊,他们并未把事情告知于弟夫,这点他还是比较相信“通风报信”的余文述。
他的余光里注意到余文述的面上不掩震惊,由此更加确定了。
他开口询问看起来有些心神不宁的祁扰玉:“弟夫,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是跟着松玙来的,他说找爸有事,我有些不放心。
”祁扰玉如实开口。
“他还在爸的房间里没出来,弟夫你坐着等一会儿吧。
”李栀招呼他坐下。
“好。
”祁扰玉点头。
他看到他们时心里就感到更加奇怪了,也感受到了他们之间奇怪严肃的氛围。
今天并非法定节假日,但大家都没有去上班,似乎是因为什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