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玙也皱起了眉毛:“此话怎讲?”
“字面意思。
”卢会把体检单递给他,“你什么时候才再次见到他的?”
“四天前。
”
“这么晚?我以为按你的手段刚出院就能见到。
”卢会真真实实感受到面前的人已经只有一个完整的人格了,连手段都温和了。
只是其中人格的缺陷,他应该也会一并继承——清醒的偏执、发疯、执迷不悟。
松玙看到这份体检单总算知道卢会为什么皱眉皱得那么厉害,因为他也同卢会一样深深的皱眉。
祁扰玉几乎所有检测项目的身体数值都偏离正常范围。
他说:“如果我知道会是这样,我一定会早点把他带出来。
”
“或许是一样的结果。
”卢会淡淡开口,“他的血检报告中,□□含量超标。
”
他面对所有不明白的眼神,解释道:“□□的作用与吗啡类似,因为成瘾性不高,也经常被用来戒毒。
但是他吃得太多了,虽然不至于成瘾,可副作用也不好受。
”
“知道了。
”松玙说,“那我们先走了。
”
“等会儿,松玙。
还有,虽然他没有自杀倾向,但我见过一些病人,他们会有自虐自残的行为。
这点你也可以想你的姐姐询问,我记得是她一直在为他心理辅导。
”
松玙点头,敲了敲门才推门进去来到他的身边。
他牵起他冰冷的手,说:“已经结束了,我们回家。
”
祁扰玉点了点头。
松玙注意到,有人经过他们身边时,祁扰玉如同被手指轻掠过他这张损坏的琴,留下阵阵余颤。
他们快到大门口时,祁扰玉停住了,抽出了自己的手。
松玙也随着他的动作停住。
此时他们面对面,久违的日光如同一把尺子隔开他们,又测量着他们之间已经面目全非的年岁。
松玙被冬阳刺痛了双眼,头晕目眩地看着祁扰玉。
对方站在过去的秋雨中,不见痕迹。
“松玙。
”祁扰玉低着头,久违的喊了他全名。
他想这或许是自己最后一次可以在青天之下喊他的名字,明明是这么好听的名字,他还想再多多喊喊,一字一字。
他的视线正好垂落在自己绞着的双手上,阳光点燃钻石的光彩,明亮地砸在他的心脏。
在戒毒的那一个月,他靠着无名指上的婚戒度过了三十个苦厄想死的日日夜夜。
“松玙。
”他又喊了一次。
他想把他的名字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