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
”
他抬眼满室黑暗,面无表情的开灯,瞬间光明笼罩。
他单手扯开领带,脱下外套甩在沙发上,抽下来的领带却被他缠在手指上。
他疲倦的仰躺在沙发上,再一次感受到他房子的空旷、孤寂,每扇门后藏着阴影和静滞的时间。
这是之前他独自一人生活所没有的安静。
他把领带拿到面前,上面残留的一点若有若无的山茶香已经消弭。
如同这个人,也要消弭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他想起当初翻修楼上时,余文述问他为什么不上下打通。
他是怎么说的?他说以后吵架了彼此还有空间冷静。
现在,他渴望这只是一次每对伴侣都经历过的争吵,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真像是他自己的作茧自缚。
不对,若是上下打通了,祁扰玉也就不一定会被姐姐留在这里了……
忽然响起的电话打断了他充盈的思念。
他拿起手机看到是余文述的来电,接通,是叫他去他们那吃饭。
他说好,挂了电话露出他原先停留的界面。
是他和祁扰玉的聊天界面,最下面那一条还是他所发的:公司食堂的红烧狮子头这么不好吃,竟然还有那么多人打。
也是理所当然的,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余文述把所有的菜都端上了餐桌,念叨着这小子怎么还没来。
门铃正好响了,他拿毛巾擦了擦手,连身上的围裙都没摘就跑过去开门。
一开门,余文述以为见了鬼。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余文述一时手足无措,紧张发问。
对方是他从未见过的失魂落魄。
松玙的眼圈发红,一言不发的掠过他进屋。
伸手看见他的模样,没问上面,而是淡淡开口:“来洗手吃饭,”
松玙开口说了他来到这里的第一句话:“我要把我的红山茶带回来。
”
余文述以为是他那盆独活的红山茶,只有看过他备注的珊珊才明白他的所指。
“感觉怎么样?全都记起来了吗?”卢会例行询问。
“哪有那么快,记忆还是很混乱。
”松玙还算配合,依旧说话不客气。
早已习惯的卢会记下:患者语言思维方式正常。
“另一个人格被抑制,你在好转。
”卢会分析完报告,对他说,“记忆混乱很正常,如果出现头晕、恶心的症状也是正常现象,记得按时吃药。
”
“哦好。
”松玙提不起劲。
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