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玙慢慢冷静,点头。
祁扰玉这才放心地松手,走近石砚。
对方的神情立马从期待迷恋变成毫不掩饰的戒备。
“我不太明白你说出这句话时坦然而又司空见惯的神色。
”祁扰玉态度温和。
“我讨厌你,我这样说只是为了让哥同意。
”
祁扰玉摇头:“他不会同意的。
”
黄色的月亮簇在黑天鹅颤抖的羽毛,正在说话的男人声音低沉温和,态度中不见阴沉或是鄙视。
以往石砚的小部分床友的男/女友或是丈夫/妻子不知道怎么就找到他,然后对他一顿辱骂,高高在上的姿态,不加掩饰的鄙夷。
石砚的心里觉得他也应该如此,只是装得太好了。
而且他从未破坏过别人的感情,他只是来者不拒。
石砚在心底深深地唾弃祁扰玉。
“他和我一样,都是忠于婚姻之人。
”祁扰玉说。
石砚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婚姻?你不会还要说你们是因为爱情才走到一起的吧!”
祁扰玉点头:“确实如此。
”
“我才不信!你那么普通,我的样貌、家世、才华哪样都比你强,甚至我比你更早认识哥,凭什么哥爱你!”
松玙抱臂而立,逐渐不耐烦,但他没有动手和说话。
祁扰玉没有正面回答:“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从你的身上我看到了你和我的相似之处——我们都渴求爱。
”
“爱?”石砚阴阳怪气的重复。
祁扰玉点头:“我并不觉得你只是想和他睡一觉,你看向松玙的眼神中,更多的,我看到的是爱。
你是真心喜欢他,而不是只想得到他的身体。
”
“那又怎样。
”石砚的声音逐渐拔高,“难道你会把哥让给我吗?”
“我知道爱一个人很难,两情相悦更是难上加难。
而且你比我先认识他,但他没有选择你,而是选择我。
我会对得起他的选择。
”祁扰玉说,“你很年轻,听说又要去国外学习油画,你的未来一片光明。
我也相信你最终会遇到那个命定之人。
”
石砚握紧拳头,恨恨地看向他,嗤笑:“虚伪。
”说完转身就走。
“他看样子是听进去了。
”祁扰玉扭头对松玙说。
松玙质疑地看向他:“你对情敌的态度也这么好吗?”
祁扰玉牵住他的手,说:“他不能算情敌。
”
“嗯?”松玙忍不住皱眉,他难不成是圣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