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怎么样?”他问。
松玙用胳膊挡住眼睛,哑声道:“糟糕透了。
”
“你现在倒是诚实很多。
”卢会拍拍他的胳膊,说,“别害怕,他们的死不是你造成的,只是你刚好目睹了一切。
”
“我本以为画家出院了,等着他联系我……说好送我画的。
”松玙挪开胳膊,偏头看向那幅在暗影中的《梨花盛开》,“那天我晕倒前,他冲我笑了一下。
画家跟我告别,我却遗忘了……这两年我在心里可没少骂他。
”
卢会在心里叹气。
松玙为数不多的朋友里,画家算一个。
“也太凑巧了,要是我没因为目睹死亡而‘遗忘’,或许就不用再走两年弯路了。
”松玙敛眸。
“现在也不迟。
”
松玙看向卢会,沉声道:“我知道。
”
“其实我还有怀疑的东西。
”卢会说出自己的另一个疑惑,“这七年间你有过失误,没瞒住自己。
从结果看是巧合的隐瞒。
但是这七年你的家人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你结婚这件事吗?”
“我猜松琏知道。
”
简单得一句话让卢会的脑子炸了:“虽然我以前就觉得你大哥年纪轻轻却老成得不像样子,但……”
“因为他是锯嘴葫芦。
”松玙说。
卢会:“你这么说,被他知道后他会打你的吧。
”
松玙无言:“你不告诉他就不会。
他自从那件事后就开了侦探社,虽然平时的作用不大,但作为查看弟弟行踪方面还是很有用处的。
”
“比如这次,他很快就用侦探社找到了姐姐车祸后肇事逃逸的那个人。
”松玙说,“以我对他的了解,这七年他也帮我瞒住了家里。
他喜欢装坏人,虽然确实挺坏的……”最后半句松玙的声音变低。
卢会听得很真切,他怀疑最后半句才是肺腑之言。
松玙回家时没看到十楼的灯亮起,怀疑他又在公司加班。
他心烦至极,摸到了口袋里的烟盒。
他回想起最近一次见到祁扰玉的时候,想起了自己戒烟的打算。
松玙沉默片刻,把烟盒扔进了垃圾桶。
他顺手也把藏起的烟灰缸扔了,开始随身携带薄荷糖。
余文述早上来找他的时候,看到他开门不由震惊:“我还以为你会继续不在这里。
”
松玙无语,把煎蛋端上桌:“我不在家住难道睡桥底吗?”
余文述闻到味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