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频繁的离开他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
他是温柔的人,从未提起我们分离之后他所感受的焦虑。
我无法舍弃他,我对他亏欠良多。
小环说:对于他的童年往事,我也知情不多,他的家人——胡了先说他如果没有主动提起还是不要打听,这是扰玉最痛苦的记忆,也是心结。
我想解开他的心结,但对上他的眼睛,我退缩了——我害怕让他感到痛苦,因为我对他造成的痛苦已经够多了。
小环还说:我同样看到了属于另一个自己的记忆,那是另一种温馨温暖的记忆。
这也让我知道了对自己隐瞒是多么憎恶。
或许一开始坦白一切,现在就不是这种进退两难的情况了……
良久寂静后,录音还在继续:关于宋乘受伤这件事应该重视起来,“我”应该去找他问清楚事情的经过,以及他为什么不让“我”去北区?对了,这段时间的记忆我也有哦。
“我”的记忆同步了,或许真的像卢会医生所说的那样,要痊愈了。
松玙睁开眼:“你说得对。
没什么事我就要走了。
”
“当然还有事啊。
”只一秒卢会就恢复以往松玙熟悉的状态,“你最近睡梦不错吧,不然梦游了这么迟才发现,安眠药之类的就别吃了,虽然你对你的身体已经不起作用了。
还有,做个全身检查再走吧,你二哥前不久拨款新换的医疗设备,来体验一下吧。
”
松玙满头黑线:医疗设备有什么好体验的。
松玙去找祁扰玉一起做检查。
卢会却又叫住他:“松玙,我们都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
作为朋友的私心,我不是很想让你痊愈。
你要是痊愈,务必会想起得病前的记忆,那是你双重人格的根源。
”卢会的眼神悲哀,“如果不是特别痛苦的记忆,你也不会选择遗忘。
”
松玙站在开了半个门缝口,外面的灯光泄进屋内拉他的影子。
松玙的表情晦暗不明:“我早不是小孩子了。
”
卢会一愣,听到他的关门声垂眼看向桌面的诊断单,苦笑道:“可那个真相真的太过沉重了,不然你为什么从未意识到那个身份的缺席。
你还在逃避。
”甚至遗忘,自己才是那个拥有软弱灵魂的孩子。
两小时后,卢会拿到他们两人的基本体检单,又抬起头望向都比他高的这两人。
祁扰玉看他眉间掩不住的疲倦,温声道:“卢医生,您看起来很疲倦,请多注意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