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这下松益年再次正式起来,他表情严肃:“那你知道他的精神疾病吗?”
祁扰玉点头:“我知道,他向我坦白过。
”
“那你也应该知道精神病人的危险性,为什么还选择和他在一起?”
“其实是他选择了我,他也给了我选择的权力。
我既然决定和他成为伴侣,本就自愿承担所有的风险。
”祁扰玉不卑不亢道,“我也希望自己可以对得起他的选择。
”
松益年说:“谢谢你。
”
祁扰玉一头雾水:“您客气了,晚辈好像并没有做什么值得您感谢的事情。
”
“我是谢你把老幺当一个正常人,平等的对待。
”松益年露出淡淡的笑容,“医生说过老幺的行为、思想与正常人无异,但他的双重人格也是确实存在。
所以他仍被打上精神病人的标签,因为这个关系老幺从小到大并没有多少人愿意和他做朋友,我所知的唯一一个愿意把老幺当好朋友是女婿。
“我看他快三十也没谈过恋爱和结婚,不由得想催促。
在你之前他一直拒绝相亲,我知道他的品性,他不愿意伤害别人,始终把自己划分到远离人群的位置。
我和老幺的哥哥姐姐们从不觉得他与旁人不同,所以渴望他能接受正常人的生活。
我在见到你之前,也害怕那孩子是被我逼厌了而去强迫你。
不过你的话语很真挚,我愿意相信他在见到你后愿意改变心意。
”
松益年的语气流露出淡淡的欣慰:“我相信你们是两情相悦。
”
“谢谢您。
”祁扰玉腼腆一笑。
松益年的手指敲了敲拐杖,问出他的好奇:“你们之间,是谁求得婚?”
“是他。
”
松益年竟觉得毫不意外。
他看对方的眼睛明亮而坚定,提起老幺时总是糅杂着一些细碎的阳光。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他的亡妻:她也有这么一双明亮坚定的眼眸。
他愿意相信他们的这份感情,他愿意相信他们的孩子会拥有平安幸福的一生。
“请原谅我的叨扰,你是病人而且刚醒,我还说了这么多话……你好好休息吧。
”松益年起身告辞。
“我送您。
”祁扰玉作势要起来。
松益年拒绝了他,走之前笑道:“或许你该改口了。
”
祁扰玉心领神会。
他思及此处,对松玙说:“爸其实很关心你。
”
松玙纳闷:“怎么?老爷子给你下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