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益年这才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大儿子。
“是关于老幺的。
”
松益年掩唇假模假样的低咳几声,掩饰般端起旁边的茶喝。
松琏也是习惯了,意会地读消息:“您的女婿说老幺结婚了,证据是手上的戒指。
”
松益年平静的起身斟茶,又去给他养的玄凤鹦鹉喂食。
松琏揶揄道:“爸,您不是才给六玳添过食吗?”
松益年:“……”
在关注中心的松玙全然不知,他的心正在牵挂着里面的那个人。
现在安静下来,医院明亮的灯也安静的洒在他的长睫毛上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
这一切和他记忆力充满消毒水的医院别无二致,坐在座椅上的松玙背挺得很直,近乎僵硬,好似一块无名碑。
他看到自己手上残留的血迹,那血迹如落日时分赤红的云,突兀的、迫切地蒙住他的眼睛。
以往的记忆被从阁楼取下,抖了抖灰,尘埃便充斥于他的脑海,如潮水般涌来,像是要把他淹没。
于是他死死地盯着平静的湖面。
那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甚至遗忘的记忆之湖。
名为“死亡”的湖。
松玙惝恍迷离发现,这次自己并没有感到恐惧,只有缠绕的迷惘。
第40章知道
松玙在迷惘的徘徊,坐得僵直。
直到医生推着祁扰玉出来,他猛地站起来。
“医生,他没事吧!”松玙看到祁扰玉过分苍白的脸,心里宛如刀割,疼得他也脸色煞白。
现在追究那些故意的远离为时过早,松玙这一刻看到他的这副模样很怨自己。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没事了。
”
“那他为什么还没醒!”松玙急切道。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慌乱迷惘,甚至压过了恐惧。
“麻醉药还有一段时间,病人需要住院观察。
”医生说,“您需要为他缴费办入住。
”
“好”松玙胡乱应着,握住祁扰玉的手和护士一道先去了病房。
在松玙背后的拐角处,松琰的笑容里透着一些疑惑,不确定地询问身旁的妹夫:“那是……弟妹吗?是我看错了吗,弟妹看起来好像是个男人?”
没人回答他的疑惑。
松琰奇怪转头,入目是余文述如遭雷劈的表情。
他迟疑道:“你怎么了?难不成你认识……弟妹?”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老幺的那位了。
余文述呆滞地望着他们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