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渐渐碎裂的过程。
他的视线一抬,一落,漂亮的浅色眼睛在日光中暗淡脆弱。
松玙的视线轻轻一碰,那脆弱便破碎在眼前,哗哗啦啦落下一地。
松玙喉咙发紧,他好像听到心脏中碎裂的轻响。
他说:“和我过来一下,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
另一个他沉睡未醒,这一个他暂无资格。
“呃,你们是松蕈的家长?”接待的女老师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一个塞一个贵气,她有些感到压迫。
松玙点头:“我是他爸爸。
”
年轻的女老师左右看了两人,她记得松蕈父亲不长这样的。
她又把视线放到松玙身上:“旁边这位是……”
“……”松玙偏过头,发现祁扰玉也同样看着他,满怀期待。
松玙把头转了回去,对女老师张嘴就扯:“这是孩子后妈,不是,后爹。
”
女老师礼貌微笑表示明白,告诉了松蕈所在的班级。
松玙道了声谢后就迈腿往前,身后的祁扰玉突然钩住了他的小指。
松玙身形一顿,扭头想甩开他,却注意到女老师探究望来的眼神。
他只能任由对方变本加厉又缠住了他的无名指。
松玙无法,改用眼神警告他,祁扰玉笑着全盘接受。
开会很无聊,不论大会小会,公司会家长会。
松玙感觉自己回到了高中上课时下一秒就能安然入睡,班主任还在上面侃侃而谈。
他余光注意到身旁的祁扰玉听得十分认真,还调出手机备忘录做了笔记。
班主任短暂离场时他也能和其他家长交流起育儿经验。
松玙显得十分格格不入:“……”这人怎么比余文述还经验丰富?松玙忽然想起他小时候在福利院生活过。
松蕈蹲在花坛边看蚂蚁爬来爬去,他突然被人从后面抱起来,紧张地抓住那人的手臂,扭头认出来人露出惊喜的表情。
小蘑菇还没开口喊人,松玙就说:“我儿子,可爱吧。
”
祁扰玉看着这两张四分像的脸,笑着说:“可爱。
”
松蕈也注意到了这个陌生的大人,声音掷地有声:“小叔叔,这是小婶婶吗?”
祁扰玉微微笑了。
松玙脸一黑,否认:“不是,不要乱叫。
”
小蘑菇凑到松玙耳边,小声道:“因为小叔叔还没有告白吗?”
松玙嘴角抽搐。
谁在乱教这孩子。
“小叔叔,我想下来。
”
松玙把他放下来,就见他一下子扑到祁扰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