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豆汁那天以后祁扰玉变得大胆起来,他们每次巧合遇见,对方会向他问好,态度温和自然,仿佛他们只是普通的邻里关系。
他冷着脸走掉,对方也不多做纠缠。
在晨跑遇到,对方像没事人一样问他有没有吃早饭,可不可以一起去吃饭;从shtam回来坐电梯时遇到他,他说好巧;他和余文述去买咖啡,转头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祁扰玉;更有甚者,他特意和余文述去接他姐下班,竟也能看见他。
松玙点评:阴魂不散,无孔不入。
搞得他每天回家心情烦闷的揪红山茶的叶子。
这让松玙头一次感到害怕。
他曾对他说过自己与小环的记忆并不相通,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记忆”这个借口越来越站不住脚跟。
他想起的“记忆”仿佛一直都在那里,仿佛“想起”只是一副从未公布的画作上的白布。
“记忆”一直在那,白布也一直在他的手中。
现在,不需要他把白布掀开,他就已经知道了画作上的内容,包括其中融入的情感。
因为他一直是创造者,而不是看客。
第21章巧合
松玙表示惹不起他躲得起,干脆窝在家里抽烟。
顺便说一下,他买了一个新的烟灰缸。
他抽了一下午的烟,在沙发上思考人生。
他也忘记了开窗户,懒懒地也不想动,于是整个客厅打远处看似乎烟雾缭绕宛如仙境——让人捂着口鼻不想去的那种。
松玙咬着烟透过阳台的玻璃门看到外面天空的颜色逐渐过度到金粉,在想自己得肺癌的几率有多大。
忽然他听到一声细微的轻响,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中尤为清晰。
不等他去寻找声音来源,就被水从头到沙发浇了个透心凉。
“?”松玙眯着眼抬头往上看,就见客厅的吊灯旁边有一个圆形“喷头”,上面的红灯正一闪一闪亮晶晶。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不是烟雾警报器吗?不是消防栓!
他身旁的手机也开始拼命震动。
幸好手机是防水的,他也方便骂这个打电话的傻逼。
他捞起手机从沙发上起来,那该死的“喷头”还在滋水。
“喂?”松玙的声音甚至透出愉快。
“呃,别这样,我害怕。
”余文述在电话那一边说,但语气绝不是害怕。
松玙凭借对他的了解,那家伙是在憋笑。
“你是抽了多少烟啊,我这边差点打了119。
”
松玙咬牙切齿:“你不妨解释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