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话祁扰玉感到深深的慌乱,比刚才的额头吻还要慌乱,但他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松开了手,半撑起身子,问他:“东西都找回来了?”
“嗯,两天前就找回来了。
”
祁扰玉沉默不语,他没收到一点消息。
他记得他给警方留的是他的电话,或许是因为小环每天都会去警察局问情况吧。
“那刚才……”他抚上额头,那股柔软温热的感觉似乎经久不散,甚至隐隐发烫。
“我妈妈说,亲在额头是告别和明天再见的承诺。
”
祁扰玉想起他说过他的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大概出于同病相怜,他心底蓦地一软,却又听他说:“你要不要也亲一下我的额头?”
祁扰玉的心跳顿时跳得飞快。
这样不对。
他压下失控的心跳。
小环很单纯,孺慕自己的母亲并视若信条,只是这样,只是这样而已。
他微微低头,蜻蜓点水般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而后飞快的撤离。
“我送送你。
”祁扰玉想要坐起来,却被小环按住。
“不用。
你今天睡得很迟,本来是不想吵醒你的。
”小环说完却没有其他动作。
“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小环想了想,说:“换一张大一点的床吧。
”或许是他睡不惯单人床,摔下来过几次。
祁扰玉再次心率失常,下意识抓紧身下的沙发。
小环很喜欢祁扰玉身上的味道,很令他安心。
他的药在车上,车钥匙也丢了,只能被迫断药,而且药是特配的,一般医院买不到。
他很担心自己会发病伤到别人,特别是他。
不过他发现,他每次心底狂乱隐隐有发病的征兆,祁扰玉身上的山茶香如细雨无声般安抚他的情绪。
于是他便想在他身边待的更长久一些。
“怎么了?我的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小环平静地收回自己盯着他发呆的视线:“你长得很好看,为什么还是单身?”
祁扰玉一愣,像是没想到他也会八卦一样,无奈一笑:“没遇到合适的人。
”
小环探身与他对视,口吻平淡,像是在说一个不争的事实:“你的眼睛很漂亮,把眼睛摘掉比较好。
”
对方浅色的双眸实在漂亮,笑起来时像有细碎的光糅杂进去,流光溢彩,让他有一些冲动,想摸摸看的冲动。
而且。
他摩挲手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