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环顿时惊慌失措,钱包车钥匙手机都没了。
他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城市把所有随身物品都搞丢了,甚至连警察局都找不到。
他想在人家的小超市躲雨,但老板一直凶狠地盯着他。
他以为是在不欢迎他这种不买东西的顾客,于是不好意思再待下去,转身进入雨幕。
他跟个幽灵一样在空无一人的街道游荡,心里懊恼自己没问超市老板警察局怎么走。
他也不想打电话给家里,典型的报喜不报忧。
祁扰玉下班时发现下起了大雨,幸好早看了天气预报准备了雨伞,回家路上他发现这雨越下越大。
在距家不远的路程,他惊讶的发现关门的商铺屋檐下蹲了一个人。
对方驼色大衣深一块浅一块,下摆湿漉漉的拖在水坑中,双臂环膝,头埋在臂弯里。
这一副落魄狼狈的模样,不由让他脚步一顿,立马过去给对方打伞并喊了他。
对方有了反应,露出小半张脸。
祁扰玉感到天色都亮了,回神注意到他脸上不正常的潮红,看人的眼神也迷迷瞪瞪。
祁扰玉蹲下轻轻碰了一下对方的额头,烫得惊人。
发烧了。
他说:“先生,我带您去医院吧。
”
对方听到“医院”二字反应很大,抗拒的摇头,嘴里重复:“不去医院,我不去医院……”
祁扰玉有些无奈,好多人都讳疾忌医。
他感到肩膀一沉,对方重心不稳,歪头靠在了他的肩膀神志不清的嘟囔:“好难受……”
他看到对方手中紧紧抓着什么,通过从指缝中挣扎处的红色花瓣,他认出那是山茶花。
“我送您回去吧先生,您住在哪里?”祁扰玉借力把对方背起来,没想到对方还挺沉。
对方的头发也很潮湿,他感到有水滴进入他的衣领。
“……丢了。
”对方呓语时的温热气息洒在他颈侧,祁扰玉顿了顿,好久才问对方:“什么丢了?”
但对方已经昏过去了。
无法,祁扰玉只能带他回自己家。
那天是四月十日,祁扰玉属实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照顾一位陌生成年男性,还让他躺在自己的床上。
他把对方的湿衣服扒下来塞进洗衣机,用从隔壁白老爷子那借来的体温计给对方量了体温。
嗯,39c。
祁扰玉有些担心,拿了冰袋敷在他头上。
动作间他注意到昏睡中的病人耳垂上的孔洞。
他感觉对方昳丽的容貌配上耳坠之类的装饰品可能确实会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