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声,侧过脸露出一双发冷的眼。
祁扰玉感觉自己知道他的来意。
松玙的背包肩带一滑,从包中抽出棒球棍把人怼进屋。
他顺手关了门,又把包扔在一旁,然后把人抵在墙边。
松玙怒极反笑:“你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说完就闻到那股香味。
“……”一大早就喷香水?
祁扰玉微微弯腿,十分配合松玙的壁咚,垂眼瞥见抵在脖子旁的棒球棍。
不可避免的,他感到心脏像是被大力攥住,挤压得难以呼吸。
但他向来对他有问必答,张嘴道:“婚姻关系。
”却没听到自己的声音。
松玙通过他的嘴型看懂了,又接触到他的眼神,脆弱得像是易碎的玻璃制品。
他强行忽略心底的疼痛,一脸严肃的反驳:“狗屁。
”
祁扰玉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说:“我把结婚证带来了。
”
松玙松开他退后一步:“你去拿。
”
祁扰玉点头,站直身体往卧室走。
松玙紧跟其后,靠在门边眼睁睁看着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个小型保险柜,眼睁睁看着他从中掏出两个小红本。
松玙顶着一张嗑老鼠药般难看的脸,拿着两本结婚证陷入沉思。
谁会在保险柜中放结婚证,还随身携带,空运是不收钱吗?
他打开结婚证,里面醒目地贴着他和祁扰玉的双人照片。
松玙用拇指抚上照片中的自己,那人笑容恬静,脸庞稍显稚气,看起来很是幸福。
一个又一个证据摆在他面前,即使他再怎么不信,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他的另一个人格背着所有人偷偷结婚,并且瞒了七年。
“小环……”犹豫的声音传来。
“嗯。
”松玙下意识应了。
应完他觉得不对,自己不应该回答承认。
他抬眼,面前的人犹豫地看向他,眼神中有些欣喜。
松玙头一次无法链接到另一个自己的脑波,结婚这么多年没带回家,这对伴侣很不公平的吧,难道是因为老爷子不喜同性恋?而且他早带回去,家里就不会催婚了。
松玙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把结婚证平摊在桌上,指着照片中的自己,问祁扰玉:“你觉得我是他吗?”
祁扰玉迟疑地点头。
“小环没和你说过吗?我……他有双重人格。
”
祁扰玉温柔地看向他,松玙看出了其中的小心翼翼,心里顿时慌乱不已。
他向他解释了一下这个病,对方听得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