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大小姐摊手,笑道:“不知道啊,我只想玩玩而已。
”
软软:“……”一如既往的恶劣。
祁扰玉从后面追去,发现门外是安静的小巷,四下无声。
他又向前走,四处寻找。
在一个月光照耀的墙根处,他找到了心里的那个人。
他的脚步不由放轻。
松玙咬着一根细长的烟,烟雾在他的呼吸间消弭空中。
可能月光太亮的缘故,松玙如鸦翼般的长睫毛垂下,隔绝月光,徒落下一片阴影。
听到来者皮鞋落在砖板的声音,只是把目光轻轻往那一瞥。
坦诚说,松玙的眼睛很好看。
眼眸漆黑如寒星,看人时却温柔又多情,如三月的流水,常常会让祁扰玉感到错觉。
错觉他正身处于桃花盛开的人间三月。
祁扰玉停下脚步,倏然发现月光照亮了那个墙角,却没有照亮松玙。
最熟悉和最陌生与今晚的月光交织融合,化为烟雾模糊了对方发面容。
本能的前进和理智的止步,祁扰玉在其中颤声开口:“你是谁?”
他们此时距离不到两米,被月光一照像是横跨了银河。
松玙抬手把烟拿在手中掐灭,嗤笑一声,站直身体回答他的问题:“燕京古董商松益年的幺子,松玙。
”他又勾起嘴角,态度恶劣,“怎么?余文述没介绍清楚?”
祁扰玉没有说话,直直望向他,像是要看到他的原本。
表情却落寞的像是枯败的花枝在风中打颤。
松玙瞬间觉得没意思,只是心底的抽疼毫无缘由。
一定是因为这烟太甜腻了。
松玙在心里找接口,转身欲走。
但他没走成,祁扰玉拽住了他的手腕。
“可以不要离开吗?”声音和动作比思考的速度更快,在祁扰玉反应过来时,挽留的乞求已经做出了。
肌肤相触,松玙失神的扭头看向他。
脑海中的记忆像是火山喷发,不由自主的浮现。
“今天我很开心,见到了你的朋友。
”
“你都住院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知道,我应该给你准备礼物的。
”
“……”这些是,他的声音?他的记忆?
一声闷哼唤醒了他,松玙发现自己揪着对方的衣领抵在墙上。
祁扰玉的眼镜狼狈的滑落,掉在地上碎个完全。
这次轮到他来发问:“你是谁?”
话一出口,松玙发现自己的声音发颤,双手也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