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里的心开始为他跳动的时候,名为禁忌的情愫开始在心底生根发芽的时候。
这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本该积在心底落了灰的事,在她心底却依旧欢悦地跳动着。
她永远记得,那是她第一次学骑马的时
候,她那时胆子很小,个子也不高,看着眼前的高头大马摇马尾巴,鼻子咴咴地喷着气,看上去不是很友善。
裴明绘对马这种生物不是很有好感,对近距离接近它们这件事很是害怕。
那时的裴瑛刚刚升任太中大夫,很忙,忙得连轴转,府邸里头来来往往的都是步履匆匆的大小官员,她都怀疑裴瑛到底有没有时间睡觉了。
她尝试过在他处理公文的时候陪在他的身边,他在长案忙碌地阅览公文,将一摞摞的竹简案牍都从这边堆到那边,又将紧要的公文从这边堆到那边。
她伏在桌案上,仰着头看他,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一旁的美人榻上,身上盖着毛绒绒的毯子,而裴瑛依旧在忙碌着。
可就是这样忙碌地他,却也依旧抽出时间来陪她。
他真的有在做一个好哥哥。
他不仅是一个极好极好的哥哥,也是一个极好极好的老师,他牵着缰绳,让她慢慢地习惯了骑马的感觉,一点一点消解着她的不安。
之后,他便慢慢地松开了缰绳,让她自己去练习,裴明绘心底还是害怕,但是她一看见裴瑛鼓励的眼神,心底就忍不住雀跃起来。
她想让裴瑛满意,让他高兴,让他觉得这个妹妹是个好学生,是个可造之材。
但是显然不行,她从马上摔了下去,她原本自己定然会摔得很惨,可是并没有,她摔进了一个盈着冷香的怀抱,她一抬头,就看见裴瑛惊慌的神色,原本风云不动的眼睛像是一汪颤动的春水,荡着一圈借着一圈的涟漪,一直到了他的心底。
也到了她的心底。
记忆又在往后走,那是一个雪天,天上是一轮圆圆的月亮,地上是一层厚厚的雪,踩上去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裴明绘小心翼翼又鬼鬼祟祟地走进了他的书房。
窗子半开着,映着深蓝色的景,裴映负手长立于前,蹙着眉思索着什么,听闻身后的动静,他微微偏过头来,轻松躲过了一个捏得浑圆的雪球,雪球打在墙壁之上,摔成大小不一的雪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