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哥哥的失职,想必不过是商贾同行间的竞争罢了。
”
“若仅仅如此,便是好的了。
”沈蓦的目光望向司马道的尽头,“若是有人故意为之,玄则就得小心应对了。
”
“多谢沈兄提点。
”裴瑛虽然位高权重,但为人一贯谦逊,至少在为人处世上让人捏不住把柄。
“对了,盐铁官营一事,也该当提上日程了。
如今国家财政紧缺,多一项进项也好。
”沈蓦道。
“此事非同小可,朝廷多次发下去的律令执行都无法彻底,若要盐铁官营,首先就要将个处的阻碍处理掉。
”
他的语气很是轻松,但是这话背后,是行将掀起的血雨腥风。
沈蓦沉默了片刻,他也明白,政令不通,主要在在于庙堂的政令无法在各郡国得到实施,究竟是谁在阻挠,或许连沈蓦都不甚清楚,但是他隐隐有所察觉,在这看似平静的水面之上,是逐渐壮大的暗流,终有一日它会浮上水面。
“无论如何,盐铁官营一定要做下去。
”沈蓦的声音坚定起来,“今皇帝陛下圣德昭彰,雷霆手段,又有改天换地之心,此等圣明君主,若我等不倾力襄助陛下,不日黄钟毁弃,瓦釜雷鸣,此等之时,纵是万死不辞,又能如何呢?”
裴瑛顿足,侧身向着沈蓦一拱手,低声道,“玄则明白。
”
“好。
”沈蓦同样想着裴瑛一拱手,“你我二人齐心合力,算缗之事后,便当合力推进盐铁官营!”
二人分别以后,沈蓦奉皇帝令往校军场而去,而裴瑛则去了大农令署,再次召集以大农令为首的经济大臣商榷具体的算缗告缗策略,一直到了夕阳衔山之际,裴瑛才从大农令署出来,结果甫一出来,就见自己的侍卫焦急地候在外头。
裴瑛顿感不妙:“发生了什么?”
侍卫抱拳拱手道,“大人,南云长公主与小姐发生口角,小姐受了长公主一鞭!”
东市依旧人声鼎沸,来自各方的商人都汇聚在此,又听驼铃阵阵,原来是来自西域的商人牵着骆驼来到了长安,用略有些生疏的长安话兜售着来自西域的奇珍。
达官权贵的高车驶过六丈余宽的青石大街,华丽的辎车与珍贵的骏马惹得行人纷纷注目。
正所谓天街通衢飞盖接,宝马香车銮铃响。
一处专司售卖西域香料的铺子处也是人来人往,而裴明绘也与聂妩进了铺子,正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