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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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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此毒誓,便是真心实意的了。

     春雨被风吹斜,这细密冰凉的雨粉落在明绘的脸上。

     她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感觉,但是一直以来的所有孤独,所有痛苦,瞬间烟消云散,朗朗晴光瞬间便照在了她的心里。

     老天似乎不总是亏待于她的。

     一切在此刻都明晰了。

     她的泪水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哥哥的话,妹妹明白了。

    ” —— 后来皇帝紧急传来命,令裴瑛即刻还都。

     裴瑛正要离开,却又被一声哥哥唤住了脚步。

     裴明绘立在廊下,这一日雨水缠绵,天边阴云也是不断,如银丝一般细密的雨丝落下,多亏这檐下安着的竹篾卷帘,方才不让雨丝溅到她的身上。

     “怎么了?”裴瑛的面上浮起温和的笑意来,纵然事情紧急,他却还是为她停下脚步。

     裴明绘快步廊下走了下来,迎着细细的春雨,走到了裴瑛的身前,颠起脚尖,附在裴瑛耳边细细说来了几句话。

     裴瑛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唇畔勾起了狡黠的笑意,“我知道了。

    ” 他的尾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上扬,看来有人要倒大霉了。

     她一路目送着裴瑛上了车马,车马辚辚远去,最后消失在云烟雨雾里。

     久病的太皇太后亲自临朝,听取朝臣的谏言,说御史大夫赵绾家族借限民名田一事大肆将强买强卖庶人土地,致使百姓流离失所,同时奉皇帝令前往各郡国限民名田的各方官吏却也在受贿贿赂,各郡国豪强借此堂而皇之开始大举兼并庶民土地,逼迫百姓签下密契,并威胁,若是敢报官,自是死路一条。

     与此同时,皇帝派出各地监察辅助各郡国官吏限民名田的监御史却屡屡遇害,他立即便察觉到了有人在故意搞鬼。

     当太皇太后命宦官将一箱箱的铁证拿了出来,里面都是各地田产的交易账册,长史将其中账册呈了上去,皇帝翻了几页,瞬间明白这是来自地方的力量在反抗来自朝廷的国策,如此大的能量,皇帝竟却一时想不出来是谁。

     皇帝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可就在朝堂对峙陷入僵局之时,突然来自河东郡的快马打破了朝堂的僵局。

     “宣侍御史裴瑛觐见——” 黄门尖细的声音如同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瞬间将隐匿在水面上暗涛汹涌都浮现出来。

     裴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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