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住他的手腕,接过他手中的绣篷,瞧见上面绣了一对憨态可掬的小老虎,两只老虎圆头圆脑,滚做一团,争着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谢瑶卿看着这样温馨的绣图,不自觉的笑起来,“这样小巧的东西,倒很少见你绣过。
”
向晚微微红着脸,将头垂下去,只留一截粉白的脖颈露在谢瑶卿眼下,他小声解释,“之前绣的龙凤麒麟,都是给陛下的,这个...”他低着头,悄悄抚摸着自己圆润的腹部,嘴角忍不住弯起一个幸福的弧度,“这一对老虎,是给她绣的,希望她以后能身体健□□龙活虎的。
”
谢瑶卿自然而然的托着他的腰腹,按照裴瑛的叮嘱仔细的为他按摩着经脉与穴位,她经年习武,一双手从来只杀人不救人,从来没干过这么精致的活,兼之在她手下的又是她最喜欢的向晚,她生怕下手重了,捏痛了向晚,只好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一寸一寸的按压着向晚身上有些浮肿的皮肤,不多时身上便沁出了一身的热汗,将明黄的龙袍都浸湿了。
向晚笑着用帕子帮她擦去额角的汗,小声劝她,“朝政繁忙,这些不如让小太监们来做。
”
谢瑶卿将他的手握住,轻声笑,“他们从来不知道怀孕生育的苦楚,做事难免不细心,这是朕的孩子,你是朕的夫郎,朕不心疼你心疼谁?”
向晚脸上红霞更甚,便由她扶着,一边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帝王的服侍一边由裴瑛隔一层丝帕为自己把脉。
裴瑛收回手指,搓了搓眉心,谢瑶卿便问,“如何?可有什么不妥?”
裴瑛斟酌道:“没什么大事,只是这几日补品吃的多,胎儿有些大了,来日生产,恐怕要吃不少苦头。
”
谢瑶卿皱起眉头,向晚也有些紧张的直起腰,惴惴不安的看着裴瑛,他虽是第一回生产,可父亲生向晴时他是见过的,他父亲体弱,生向晴时又难产,生了一宿才将向晴生下来,那一夜接生的男医从屋里用铜盆接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他的周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连眼前仿佛都被染成血红色。
如今向晚只是回忆,便恐惧得浑身发抖,他紧紧揪住谢瑶卿的衣袖,依偎她结实的肩膀,小声唤她,“陛下...”
他害怕。
谢瑶卿与他十指相扣,回应他的紧张与不安,谢瑶卿蹙着眉,心中也有些紧张,她虽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