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寒衣便哑了,裴瑛是有点拳脚在身上,但只够独善其身,对保护向晚这件事恐怕是无能为力。
宋寒衣嘟囔着,“那也不行!太危险了...”
谢瑶卿轻轻笑起来,“自朕从军以来,什么样的险境没经历过呢?”她见宋寒衣固执己见,变换了种方式教育她,“何况向晚舍身取义,是为了保住仪鸾卫在江南的布置,他不仅帮了朕,也帮了你啊。
”
宋寒衣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片刻后她抿了抿嘴,请命道:“既然如此,请陛下许臣同去,臣也应当去锡州整编余下的仪鸾卫才是。
”
郭芳仪愣愣的看着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位盟友怎会突然投敌了,但是医者的本能让她不得不做最后的挣扎,她正色道:“陛下,您身上几处刀伤,实在不宜...”
谢瑶卿忽然抬起头来,递给她一个冰冷的,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眼神,郭芳仪便害怕的低下头去,飞快又小声的说:“陛下筋骨刚强,只要小心行事...”她闭上眼睛,心虚的撒着谎,“应当问题不大。
”
郭芳仪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陛下当真太吓人了,若是师姐也在太医院就好了,凭她的医术、凭她桀骜难驯的脾气,一定能手段强硬的把陛下留下来的。
谢瑶卿环顾下首诸将,紧锣密鼓的下着命令,“朕去去便回,尔等在此严明军纪,宽和待民,若有百姓来投,一律照单全收,给足钱粮。
”她重点强调着,“一定要帮她们联系相亲邻里,让她们都知道大军的风貌才行。
”
她的命令被将士们有条不紊的传达下去,在会议的最后,谢瑶卿沉吟片刻,看向几位最亲近的将军,“朕一会便拟一道密旨,若朕有不虞,还请诸位将军拿此密诏,速往西南护送戍守西南的靖南王进京监理国事。
”
几位将军面色凝重的应下,共同看着谢瑶卿写下一道诏书,放进一只金匣中,谢瑶卿将钥匙递给内侍,内侍小心谨慎的将钥匙贴身收好,料理完这一切,谢瑶卿奔至门外,站在凄冷月光下,抬头难忘,江南无高山,举目所见,便是一片寂寥漆黑的夜幕。
宋寒衣牵来她的坐骑,“若要救人,越早越好。
”
不待她说完,谢瑶卿便翻身上马,一扬马鞭,如迅雷一半疾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