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做朝廷的官呢?”
田瑜面上便显出几分怀疑来,“我虽然年纪轻,可已经听闻了许多陛下残忍暴虐的要闻,听说陛下登基不过一年,已经像割韭菜一样将帝京中的世家贵族杀了个遍,人头滚滚...田家虽不是什么高门显贵,但也有百年的传承,谢瑶卿如此残暴,我实在怕有一日屠刀会落到自己头上,何况谢瑶卿...”她不忍的眨了眨眼,犹豫的评价道:“如此暴虐,实在望之不似人君。
”
这边是谢琼卿的好处了,尽管她为了大业牺牲了许多无辜之人,可在她手下做事,绝没有性命之虞。
田文静便一桩桩的同她数,“奉国公虐杀良民,李生荇恩科舞弊...这些人所作所为,哪个不是自寻死路,倒是谢琼卿杀的那些无辜富户,哪一个未曾在饥荒时施粥捐粮?你在用那些银钱时,不觉得恶心吗?!”
田瑜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田文静语重心长的劝导她,“迷途知返,为时未晚,我知道田家从来都是和睦邻里,体恤百姓,手上未曾沾上无辜者的鲜血,何不早早的投靠陛下,实现自己的抱负呢?”
田文静观察着田瑜犹豫痛苦的神情,在天平一侧轻轻添上最后一根稻草,“也许你还不知道吧,陛下在西北已经杀了秦胡的可汗,如今秦胡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至少百年内不敢再犯,这样君主,难道不比谢琼卿更值得你追随吗?”
田瑜震惊的看着她。
这种事一查便知,田文静犯不着骗她。
杀了秦胡可汗,上一个完成这样伟业的君王是几百年前开创万国来朝的盛世的君王,如今谢瑶卿竟也做成了,是不是说明...
田瑜猛然从纷飞的思绪中惊醒,她面如金纸,低声向田文静道:“今日的事且当没发生过,我不会去殿下那检举你,你...行事也要小心。
”田文静胸有成竹的笑着,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果然片刻后田瑜又用更小的声音说,“若...有什么帮得上的,只管给我说便是。
”
田文静便拉过她的袖子,覆在她耳侧轻声道:“你要做的很简单,便是让你掌管的那只禁军,只听你的命令行事。
”
田瑜神色复杂的看了她半晌,终于缓缓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