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买人心。
所以向晴这几日格外忙——追查财宝的去向,搜集谢琼卿的情报,查探兵力的多寡,凡是田文静不能出面的,都需要她上心,而田文静倒是厚道,她做的事,立下的功劳,都一桩桩一件件,写得清清楚楚,为她请赏的密保一封接一封的飞向了京城。
向晴粗粗估算了一下,待此间事了,她拿到手的赏钱足够她和哥哥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方买下一座豪宅,雇上百八十个仆人,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可这些她都不能告诉向晚,这些危险的事,从来不该让男子们烦忧。
于是她试着揉开自己紧蹙的长眉,佯装轻松道:“没什么大事,只是在帮田员外和锡州大小官员疏通关系,让她们不要对田府下手罢了。
”
向晚讶异的问:“这要怎么疏通呢?”他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凑到向晴身边,小声的问,“可我听说,那些被抄家的富户,都是证据确凿的私通敌匪呢。
”
向晴不以为意的抬头看着她,语气中却有几分讥讽,“她们查抄富户,为的不过是金银财宝,既如此,我们提前给她金银,倒省了她们劳累。
”
向晚有些震惊,“这岂不是,岂不是...”
向晴嗤笑起来,“敲诈勒索嘛,没想到这些饱读诗书的大官敛起财竟和地痞流氓一般手段。
”
她话音一转,郑重的提醒向晚,“哥哥,你千万远离官府的人。
”
她害怕向晚担心,便不敢把话说得太明白,可向晚还是察觉出了几分诡异,“为什么?官府的人不可靠吗?”
向晴化繁为简,小心的为他解释着,“哥哥你想,锡州历来平安稳定,境内又没有匪患,西北进犯的秦胡远在千里之外,这些富户上哪里私通敌匪的呢?不过是找个由头收敛财宝罢了。
”
向晚瞠目结舌,原来在谢瑶卿治下,还能有这种鱼肉百姓的狗官吗?
“刺史御史...怎么不制止呢?”
向晴眼中暴戾一闪而过,她垂下眼睛,冷声反问,“哥哥,你觉得这些钱财,都去了谁的口袋里呢?”
向晚忽然意识到,谢瑶卿也许并不是无所不能的,尽管她脏了自己那一双白玉无瑕的手,亲自杀了那么多悖逆之人,直将京城世家杀得人头滚滚,噤若寒蝉,尽管她殚精竭虑,宵衣旰食,为天下择良才,为百姓选清官。